「你說你,非要那麼著急的讓我娶皇后,要不然我說不準哪天一高興,還能封你個皇后噹噹。」梁宴按住我拼命往起抬想要給他一下的腿,伸手掐住我腰上的軟肉。
我腰間幾乎是身體的死穴,一下就卸了力道。
「沈棄,你以為你還能清清白白做你的沈宰輔嗎?不可能的,我不可能放過你。」梁宴伸手划過我頸間緊繃的血脈,欺身吻我。「我要成為你這一生最大的污點和敗筆,我要讓後世的所有人都知道,梁朝的堂堂宰輔,那麼一個自詡清高什麼都不放在眼裡的人,也不過是我身下承歡做樂的一個孌童。」
「我那麼恨你,怎麼能讓你好過呢?沈子義,我們不死不休。」
……
第8章 君臣關係
殿內的僵持還在繼續,全場唯一一個還站著的段久看了眼沈誼,朝梁宴拱手道:「將軍夫人胎位還沒坐穩,又操勞了一天宰輔大人的事,說話難免急躁了些,失了分寸,陛下莫要與她見怪。」
我當年在一群科考才子中挑中段久這個寒門子弟做接班人不是沒有原因的,段久不僅有才幹,還懂得審時度勢,說話要多圓滑有多圓滑,他拋出「將軍夫人」「沈家」和「有孕」三座大山出來,無論沈誼在哪一方面惹了梁宴不痛快,都要掂量掂量再做處罰。
梁宴拄著頭,淡淡地垂著眼,並沒有抬頭,只是說:「起來吧,賜座就是讓你坐的。你這膽子倒是小,不像你兄長,從來都不願跪我。」
在場的人沒人知道他這是什麼意思,唯獨段久不卑不亢地站在一旁,又說道:「陛下想讓宰輔大人葬入皇陵是殊榮,自然是極好的。」
沈誼和我齊齊看向段久,沈誼是震驚,我是瞭然於胸。段久說話做事都留三分餘地,又知道我與皇帝之間的齬齟,他不會這麼輕易與皇帝站在一邊。
果然,段久道:「只是……沈家效忠先帝已滿門盡忠,宰輔大人又一生為國,並未娶妻,若是遷入皇陵,沈大人便是皇親國戚,與沈家一脈便絕了關係。沈大人生前常感念父母,怕是不願移出祖籍。陛下若是榮恩,不若將沈家一族都遷入皇陵?了宰輔夙願。」
我真想站起來給段久鼓掌,這等堵人話的招數,真不愧是我的親傳弟子。陛下你想把人埋到自己的墓里是吧,行呀!那你就把人家一家都埋到你墓里去吧,看你墓里裝不裝得下!
梁宴挑了下眉,冷哼一聲,終於抬起了頭:「能言善辯啊段大人。」
「罷了,」梁宴嗤笑一聲,起身欲走。「我要是真這麼做了,想來他死也死的不痛快。」
「罷了……」
梁宴從我身邊擦過,大步走向殿外的時候,我感覺到我心口一直涌動的暖流停了下來,雖然沒有被抽走,但卻漸趨發涼,又有要回到我成為魂體時全身冰涼無感的趨勢。
雖然我在我死後的這一天多時間裡,飛快的適應了冷的像冰無知無感的狀態。但體會過了溫暖之後又被抽走,就像大冬天的被人扒了棉衣,撤了手爐,還讓你穿著單薄的內衫站在雪地里吹風一樣。那拿走的哪裡是溫度,那是我的命啊!
我當真是捨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