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炷香?」
梁宴聽完我說的話,看著我死死拽住衣角的行為反應過來,伸手在我已經紅的發燙的後頸上輕輕撫摸,在我耳邊輕笑道:
「一炷香的功夫可不夠,沈卿,你瞧不起誰呢。」
……
「既然需要陽氣,那當然是越多越好。」梁宴從身後箍著我的腰,咬了口我的耳朵,笑意里含著不眠不休的危險和抑制不住的慾念:「沈子義,這是你求我,無論怎麼樣,你可不許逃。」
我被禁錮著,但梁宴沒敢讓我疼的厲害,足夠我抽出一隻手,反手向靠在我肩上的人臉上扇去。我咬著牙,手撐在馬車軟墊上止不住地顫抖,罵道:「少廢話!」
「沒想到我們沈卿如此急不可耐。噓,別慌,夜還很長呢。」
「嘶……閉嘴吧你。」
「閉嘴也行,辦法你不是知道的嗎,吻我。」
「我吻你大爺……嘶……梁宴……」
……
馬車停在宮殿門口,車裡卻靜悄悄的。僕從們喊了幾聲沒人應,也不敢上前去催。只有蘇公公拿著浮塵,小心翼翼地掀開車簾的一角,又小心翼翼地放下。
「噓,別叫陛下,讓陛下好好睡一覺。陛下不知道夢到了什麼美事,嘴角還帶著笑呢。」
第67章 無家可歸的狗
夢裡很黑。
無邊的黑色濃霧濃罩著我,像一張無形的巨網,讓我在這片壓抑的氣氛中喘不過氣來。
我正面臨著一種前所未有的情況。
我和梁宴廝混到天微亮,然後雙雙在夢裡熟睡。這很正常,按照平日裡情況,梁宴在夢裡睡著夢境就會自動消散,我會被夢裡的白霧平穩地過渡出來,一般會落在梁宴身旁繼續睡。
因此我進入梁宴夢境前,還特意把馬車上的軟墊扯出來,鋪滿梁宴的四周,就為了出來的時候能睡個好覺。
然而今夜卻並不那麼太平……在梁宴熟睡後,我並沒有被送出夢境,反而被一團黑霧裹挾,在夢境坍塌的廢墟間向下沉,一直沉到這片黑色的虛無里,然後被強烈的窒息感憋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