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安德烈深沉的呼吸了幾下,卻在張了張嘴,幾乎要說出答案時再次把自己蜷成了一個團兒,用如同那天在湖水中一樣低沉悶啞的嗓音回答:「我不配。」
於寒:「……」
還真是自卑到不要不要的。
「知道了,睡吧。」
清楚他沒事了的於寒再次選擇尊重他的想法,轉身和他保持一個合適的距離,閉上眼繼續睡覺。
然後。
在太陽升起後不久,已經第二次收到藥物生效的提示消息,帶著一個小部隊在院落周圍等著『發喪』的某隻雌蟲,就又一次看到了一大早就端著個大洗衣盆在院子裡晾衣服的哥哥。
他看了看手裡的通訊接收器,又看了看不遠處的大活蟲。
不會……真的壞了吧?
猶豫許久,看著院內的安德烈真的沒有一點立刻就要倒地死掉的症狀,奧維拉只能苦惱的說了句『收隊!』然後帶著他領來的其它蟲一起火速消失在了清晨的街道上。
不多時。
處於深度睡眠中的於寒突然在倒抽一口涼氣後從床上一個猛子彈起來!手捂著腿瞪眼的罵了一聲:「操他媽——!」
看到床邊不見安德烈的身影就知道怎麼回事——昨晚給他喝的那點血又聯繫上他的身體,然後這貨又挨揍了!
果然,此時安德烈正被罰手抱著頭跪在花園裡,其中一隻雌侍拿著一支有很多稜角的細鐵棍抽打他。
一邊打還一邊訓斥著:「都敢在雄主房間過夜了?你真是膽大了!」
安德烈不敢躲,任由鐵棍往身上招呼,試圖解釋:「是雄主說……」
「雄主說什麼?」雌侍滿眼都是憤怒:「雄主讓你在他那睡,我說讓你過來給我打掃房間,你就當耳旁風?安德烈,你以為你還是以前那個說買誰就買誰的戰神軍雌?你信不信我現在就聯繫管理部門,說你禁制鬆動,讓他們像昨天那樣再好好查你一遍!」
雌侍手中一邊揮著棍棒抽打的啪啪起勁,一邊憤恨的罵著,轉眼被從身後一腳踹在膝蓋窩上當場失衡跪倒!撲在正被抽打的安德烈身上!
安德烈下意識抱住朝自己撲過來的布蘭特,並不知道被誰踹了的布蘭特眼神凶厲的回眸去看,卻在下一秒被抓住頭頂的金髮從安德烈身上拖下來。
被迫仰視的同時,也看清了是雄主的臉。
「我說話不如你有用?」看著雌奴那雙藍色的眼由兇狠轉為驚恐,於寒手上掐的更重,神色凌厲:「我和誰過夜,還得要你批准?」
這樣的質問,顯然是聽到了他剛才他說的話。
「雄主……」布蘭特捂著腦袋,有點被雄蟲身上的肅殺之氣嚇著,眼睛撇向安德烈:「您之前不是說……我們對他……做什麼都行……」
於寒原本不和他們說任何話,就是不想招惹不必要的麻煩,但這次是真的忍不了這雞飛狗跳的一天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