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德烈靜靜的陪著身後的雄蟲睡覺。
感受著雄蟲摟住自己的手掌,他其實有很多的不明白。
但是他的任何想法都不重要,因此任何的不明白,也間接變得不重要。
而或許是白天遭遇了不人道的折磨加重了之前的禁制查問後帶來的內傷,雄蟲又對他做了那種會讓心臟加速供血的事,此時安德烈能清楚的感知到自己心臟正在一下一下的刺疼著。
那天晚上也是突然感覺心口在刺疼,然後就陷入無意識狀態,做了一大堆好像迴光返照般的夢,竟然夢見那個朝思暮想的『人』。
不是納維爾,是他,在像雄蟲一樣安撫他,親吻他……都是從前做夢也不敢想的奢望,讓他迫不及待的告訴他,這顆心喜歡他很久很久。
結果第二天……又睜眼醒來,一切都沒有變。
奧維拉說,那一天,他心跳停了兩分鐘。
也許就是在那兩分鐘裡,他做了那個夢。
這樣想來,死也不錯。
如果死了就可以再夢一次……不再醒來都值得。
第010章 偏愛
那天晚上,於寒又在睡夢中聽到了過重的呼吸聲,感覺被窩裡熱的有些過度。
下意識覺得又是這蟲奴不對勁,迷糊的睜開眼,果然就看到他又在急促的呼吸發顫,腦袋上全是汗,手掌一摸——好麼,又燒起來了。
完全不知道還有什麼髒字能在這種時候紓解出於寒的心情,又是一陣心理鬥爭,再次摸索著在床頭找了個針狀的物品,對著指尖刺了下去。
這次看起來沒有上次燒的厲害,所以沒用精神力安撫他,只給他餵了點血,作用也還可以,沒多會兒那雖小卻深穿到腰後的六個傷口開始肉眼所見的癒合,他蜷縮的身體也逐漸放鬆,皺眉囈語著。
「不要……嗯嗚……」
不要?還嗯嗚。
於寒盤腿坐在他旁邊,硬是被氣笑。
那聲音沙啞黏糊,不知道的還以為有人對他幹什麼了。
趁著他高燒後的迷糊狀態,於寒把他翻轉過來,試著叫他:「安德烈?」
「唔?」
半睡半醒間的蟲,竟還留有微弱的意識,知道答覆一聲,迷茫的想要睜眼。
他用力的呼吸了幾下,但並未掙脫虛弱的昏睡狀態,像做了噩夢般皺著眉頭,手掌胡亂的動了動,又被於寒握住,問出之前沒得到答案的話。
「你想要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