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
「這個阿特利,是不是把你那小秘密開誠布公的?」
「不……不是。」
「所以你和帝星那個人類,到底是怎麼回事?不就二三年嗎?怎麼就又十年了?」
「……」
寂靜的沉默,雌蟲閉緊了嘴,像是沒有聽懂這句話,不知道該做什麼反應。
好啊,確實刷新了,刷新的一點都不記得。
「……行。問別的都會答,問這個你就閉嘴是吧。」於先生抬手把他那條已經癱軟了的骨尾盤在自己腰上:「你等著。」
……
十六個小時後。
雌蟲又餓又累,終於體力有些跟不上,大腦一直處於缺氧狀態,困困頓頓的一下下點著頭。
相反於先生就不一樣,肚子裡還有點資源的他,這陣子除了睡覺就是睡覺,槓槓頂硬,反反覆覆的用各種方式把蟲弄醒。
直到看安德烈迷迷糊糊的,叫他名字都不知道回應了,才結束了這無聊的戰鬥。
一直處於呼吸不順狀態的安德烈在被放開的瞬間大口呼了一口氣,下一秒幾乎昏過去般睡著。
於寒隨便去清洗了一下自己,回來時,安德烈已經進入深度睡眠狀態。
在極度疲憊的情況下,大腦皮層所有細胞都是完全放鬆的,哪怕是那些被藥物傷害過的記憶細胞也是一樣,會像在被壓平時的雌蟲一樣完全展開,隨便探取。
此刻他撥弄著那隻長久以來被壓榨以至於身體虧空太多,才被折騰了一天一宿就再裝不出兇猛銳氣的笨蛋雌蟲,看他昏昏睡著,怎麼弄都沒反應。
一縷精神力,順著剛剛故意咬出的牙印上傷口滲透進去……四處探尋。
其實,曾經的於寒不把那些奇怪的疑惑當面質問安德烈,就是因為大家心裡多少都有點雜七雜八的小秘密。
這種秘密被人拿出來胡說八道造成恥辱本來就已經夠煩的,還反覆提它幹什麼?不是傷口撒鹽麼?
況且這個秘密既然已經開誠布公了,說句不好聽的,街坊四鄰都知道的事,不用幾天,他也能全都知道的清清楚楚,何必去問。
可現在,當得知了這個秘密的全部以後,他卻又發現,這隻蟲腦子裡好像還有另一個版本。
十年。
曾經的於寒,是和大多數人類一樣堅定認為——蟲族,思維單一的極端生物,它們性情暴躁尊卑嚴苛,常為生育不擇手段,是宇宙中最卑微低劣的種族之一。
就像他第一次見大哥帶一隻蟲回帝星時的反應,他問他哥:「你真打算把它當老婆?你什麼時候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