找錯了蟲。
隨便吧,票都剪了,玩完再說。
直到二十多分鐘後。
這個有點情緒上頭一直毫不溫柔的男人才猛地反應過來什麼,看著已經眼神迷濛的雌蟲,忽然問了句:「你剛才是不是說,你和帝星那個人,有十年了?」
安德烈胸膛起伏著,低啞回答:「……沒了。」
「?」什麼沒了?
「不會……不會再記得。」雌蟲看起來有些頭昏眼花,頸邊的東西讓他呼吸跟不上節奏,有點缺氧,腦袋暈暈的重複著:「不會再去想……其它了。」
於寒:「……」
蟲族真有意思哈,這忠誠度,見上一面,單方面暗戀著能記好幾年。結果睡了他之後才發現,這事兒特麼還帶刷新的。
「以後就我一個了唄?其它都清空了唄?」
「……是。」
「都不想了?」
「……不想了。」
「行吧。」
至少比剛才那個答案中聽一點。
答案的不同,讓纏綿的方式也有所不同,讓於先生動作多了兩分溫柔,不再是作踐他般的惡意折騰。
他的溫柔也成功讓雌蟲進入更深的渴求狀態,幾次伸手想要撫摸他,最終卻又在莫名克制中的收了回去。
當又過了十幾分鐘,房間外傳突然來一陣窸窸窣窣的聲音。
原本正瞳孔放大,始終擺出一副順從可欺姿態的安德烈猛地眼神一緊,露出雌蟲的銳利氣勢,將身上的雄蟲直接拔起來往身後一護,眼神緊緊的盯著門外,側耳聽著。
於寒就這麼被這隻蟲啪嘰一下活魚似得從身上扒拉下來,倒抽一口涼氣,眉頭擰在一起咬牙:「安德烈,你想死?」
「別出聲。」
「你特麼才別出聲!」給這混蟲一腳蹬到一邊兒,於寒跳下床,直接從柜子里拿了件浴袍套上,哐的一聲摔門出去,衝著外面嚷嚷開:「不管你們來幹什麼的,安德烈今天死不了!老子還沒玩夠!想讓他死等老子玩夠再說!敢再進來一步,看誰先死!」
隨著說話,這三層小宅外頃刻間鋪了一層密不透風的精神力光罩。
裡面的出不去,外面的也進不來。
本來就對這期待已久的玩蟲遊戲表示差評的於先生又是哐當一聲摔門回來,不爽的回到床上,毫不猶豫的將那只有點驚愕發愣的蟲壓回原位。
「納維爾!他怎麼回事!他為什麼……!」外面很快傳來聲音:「快把精神力隔絕系統調高!不然再被這的軍部檢測到!他們又該多事!」
很快,門被咚咚的砸響。
外面傳來一隻陌生雌蟲的叫嚷聲,伴隨著捶門:「納維爾你放開他!他不喜歡你!你不能這樣對他!你沒有權利這樣對他!……」
本來就心情不好,又屢次三番被攪擾,於寒抬手就要再次下床弄死外面的,卻被安德烈俯身擋住。
「他……不知道您是誰。」
「他不知道我是誰,但他應該知道,你藏了十年的是誰。」
又一次提起過去,安德烈幾乎像只牽線木偶般沉了眼睛,瞬間又失去靈魂,只擠出兩個字:「求您。」
這隻蟲,沒因為任何事卑微祈求過,甚至連引誘他說,都不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