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安德烈聽著他說忍一忍,和當時在湖水中時語氣一樣,他看著他的眼睛,不知自己怎麼想的,心跳突然猛烈起來。
放在回憶里幾乎快十年的人,擁有高高在上的身份,卻還記得那個約定在等他……本以為堅定的信念,被這短短的幾天給打碎到渣都不剩。
一切變化,應該都從湖水裡那一次開始的吧……
難怪大多雄蟲都說,雌蟲就是賤,只要嘗試過安撫的滋味,發現那和吃藥舒緩完全不同,就會忍不住開始找理由想要更多……
於寒這邊輕手輕腳的撥弄了幾下,看到它的環圈死死卡在肉里,才把手指擠進去找到個邊緣能用上力,另一邊立刻就被劃破,流出一絲血來。
即使安德烈沒什麼反應,於寒也連忙把紙巾繞著圈給墊了進去壓住那些倒刺……但這樣一來,絕對留不出手指的寬度了。
他用了幾種方式想動一動,結果發現這東西怎麼弄都不行,它裡面好像扣著一條深青色的不知是血管還是神經。
「雄主……」
安德烈本來想說,讓他隨便弄沒關係。
但於寒按著他心口那隻手感受他胸腔里的心跳,以為他緊張了,趕快答應:「嗯嗯,好了好了,馬上好,你死不了,我逗你的。別怕。」
奇妙的化學反應。
從前按規矩這樣稱呼納維爾時,沒有這樣的感覺。
可現在……同樣的稱呼,得到了不同的回應,卻是完全不同的感受。
於寒也緊張,他看出來這幾個東西是一套的,不僅手腳相連,而且裡面都扣著神經脈絡和大血管。
太他媽惡毒了!之前一直以為就是個定位器!沒想到是這樣的!
得多疼?
越想越氣,直接打算弄碎它,一時間所有怒火都積聚掌心,凝成一個強大的精神力光球,猛地推了進去!
隨著帶有強大光能的精神力進入定位器內部,它內部立刻就過載燒毀成一個又一個小小的爆炸孔,被逐漸瓦解。
而在被暴力破拆的最後一秒,它發揮了更為惡毒的隱藏設定——強行切斷被禁錮者的神經及主血管後才徹底停止工作。
因此,當禁制裂碎鬆脫的同時,無數鮮血也噴涌而出,瞬間染紅了前襟。
第022章 色蟲
「咳。」
隨著大股大股的鮮血在禁制停止工作的下一刻從手腕腳腕以及脖頸噴流出來,已經做好準備會這樣的安德烈並沒有驚慌,反而想抬手去再摸摸那隻雄蟲。
或許,在得知帝星還有個人在等著他之前問那時正在戰場上披荊斬棘時的他,他可能會說,死有何懼?為蟲星捐軀是件非常光榮的事,他想死在戰場上。
到現在,短短三年,就變成依然並不怕死,但死前卻想抬手再摸摸雄蟲的好色雌蟲了。
昨晚就想摸,卻剛一碰就被雄蟲拍開,雄蟲話里話外都好像很討厭自己這個帝星人類的外形,以至於安德烈後續都沒敢再觸碰一下。
現在死都要死了,到底是光榮還是好色,雄主又會不會生氣……好像也都不再重要。
即將到來的死亡給雌蟲帶來一點勇氣,想僭越的去摸摸雄蟲的臉,結果剛抬起手,雄主比他動的更快,一隻手啪的按住他脖子上的傷口,另一隻手伸去床頭拿東西,轉眼一條同樣帶著血口子的手腕懟了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