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那些血液流到他的傷口上,它們像是會自己動一樣的遊走在傷口周圍,慢慢鑽了進去,密合了傷口。
當脖子上的涼意慢慢消失的同時,還在呼吸的安德烈抬起眼,看到的是嘴裡叼著小刀的雄主挑眉笑著:「說了你死不了。還疼不疼?」
「您……」他一時間幾乎沒了反應能力:「您……您……疼嗎?」
「我疼啊。」於寒在看著給他的血細胞差不多夠用時收回手,給自己腕上傷口塗點藥水,簡單包紮後笑呵呵的答:「但技能就是這樣,我倒是想吐兩口唾沫就有用,可也不行吶。不過要是我哥在就好了,讓他割,他不怕疼,呵呵呵。」
安德烈聽著他說,一邊理解,一邊摸著自己的手腕和脖子……被鎖住許久,乍一見風,還涼颼颼的。
不敢相信。
如果說是僥倖沒有死就算了,這……根本就是魔法。
「為什麼?」
「你管為什麼。」於寒可不想告訴他這些,就在他心裡當個白月光就行了,說太多,萬一嚇跑了怎麼辦:「好了,來,把這個喝了,我親手給你熬的。」
雄蟲轉眼端著一大碗看起來像是藥一般的東西過來,安德烈看著他手裡的碗……緩緩歪起了頭。
「補血藥。我能幫你癒合傷口,但你的體質明顯越來越差,得補。」於寒一邊舀了一勺,一邊輕吹著遞到他嘴邊:「有點熱,慢慢喝。」
安德烈傻傻含住他餵過來的補血藥,湯熬的太濃,刺口的熱辣混著濃稠的甜膩進入口中,就像這隻奇怪雄蟲這段時間給他的感受一樣……
咽下去的同時,也在完全不受控制的情況下紅了眼圈,又一次有了勇氣抬手去摸了下雄蟲的臉頰。
看著安德烈撫摸著自己臉頰的動作,於寒打從心底覺得,這蟲其實……還是對這張臉沒什麼免疫。
給自己當隱形替身的日子不太爽,不過……未來估計有的爽!
「總之,還是希望你別後悔。」於寒輕輕一笑,改了話題交代他:「這兩天你哪都不用去,我要出門一趟。」
雌蟲滿臉擔憂:「您去哪?」
「我去哪都不用你管,你在家好好休息就行。來,吃飯。」
從安德烈記憶中額外挖出來那幾句話,讓於寒知道不光自己有賭債追著,安德烈也有什麼被時間困住的麻煩事。
因此,原本打算多玩玩蟲再離開的計劃被迫提前了。
昨夜從他口中問出來的阿特利少校作為接下來的第一個突破口,決定吃過飯就走。
他把自己買回來的三十二份飯菜拎到了安德烈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