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爆炒瓜瓜獸,」看著眼前像小青蛙似得炒菜,於寒品嘗了一口:「還不錯,你嘗嘗?也不知道有沒有你抓的那幾隻里的。」
安德烈小心叼過他用勺子又一次遞過來的菜品,還被雄蟲笑眯眯的順便親了一下……胸腔內脹滿的各種情緒,無法言說。
而這種無法言說,在他家已經好些天不需要吃飯的雄主問他吃沒吃飽,他說吃飽了後,又一次把所有剩下的飯和菜全部掃進了肚子裡時……變成徹底失去思考能力。
吃過飯,雄主就解除了門口的光膜,收拾東西帶著證件離開,安德烈被自己放在家。
直到傍晚,還沒回家。
安德烈意識到,他今晚可能不會回來了。
有點小擔心,卻又知道,眼前的雄蟲並不簡單,所以面對外界,應該不會像納維爾那般一直被欺負。
家中在這時傳來了奇怪的聲響,有蟲摸索進來。
安德烈猶豫再三,認為雄主的命令是讓他『在家休息』而非『不准離開臥室』,於是下床推開門,看到一個影子悄悄進了二樓最遠處的一間房。
*
另一邊,於寒在火速去之前那個密林又搞了一些能源石之後,坐了三個小時的車,才終於到了隔壁市郊外的軍區駐紮地。
聽說那位阿特利少校就在這,用著雄蟲的身份對他進行了約見,只稍等了一下便在會客室見到了這位雌蟲少校。
並未在安德烈記憶中見過,是只有點粗壯的雌蟲,巧克力膚色配著銀藍色的發和銀色的眼,一見到他立刻熱情的打招呼:「是您啊,身體都康復了嗎?」
「康復了。」於寒客氣的回答:「這次來找你,就是感謝你那天把我從戰場上救回來。」
「這不用客氣!」阿特利憨憨的摸著後腦勺,笑的像只開了花的向日葵:「我以前上學時!和安德烈!最好了!」
「是麼。」他這麼笑,確實感覺和安德烈一樣傻乎乎的,於寒湊近他,順手塞了沓錢過去:「這是安德烈讓我交給你的,他說謝謝你。」
「不不,這不能要。」阿特利推拒著:「他現在……也過的很辛苦吧,讓他留著用。」
簡單的試探,原本以為這也會是個不好對付的,還尋思著錢都不一定有效果,特地帶了能源石來的於寒確認這隻蟲可以信任,不由分說的把錢給他,並給出解釋。
「還好,以前我總覺得他不愛我,對他不好,自己也很憤世妒俗。現在突然遭難,倒是覺得他是只好蟲,以後他只會好,不會不好。」
「那真的好!」阿特利由衷的高興,最終還是收下了錢,客氣的表示:「我請您用頓晚餐?」
「不用不用。」在準備離開時,於寒像是突然想起來般詢問:「對了,我順便想打聽一下,你當時發現我時,我身上或者附近有沒有見到類似護臂之類的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