雌蟲或許之前被驚嚇過度,激素水平依然太不平穩,因為這句話而情湖劇動,眨了兩下眼,咽回那些不爭氣的眼睛水,哽著嗓子回復。
「不介意。」
行吧,這就是介意。
家裡大哥只要了一個小孩,以他們過來人的想法考慮來看。
首先,他們只生一個小孩的第一理由就是蟲族生人類的孩子太傷,甚至可能大出血而死,這個昨晚就說過。
不過當時嫂子生蛋時大哥不在才差點沒命,安德烈的話……有前車之鑑,好好守著點,估計也死不了。
其次,大哥的那個孩子屬於一發入魂,和嫂子長得一模一樣的活潑小蟲,大哥怕極了生個小人兒,嘴上說:「別像我,像我一定是混世魔頭。」
先不說『混世魔頭』這個形容詞到底是不是指桑罵槐,怕生出來個於二這樣的。
就說,老於家的基因到了他們這一代,確實多多少少都有點邪惡變態,而自己比哥哥更變態這事,於寒自己心裡有B數。
再看看眼前這隻蟲……不是嫂子那種活潑可愛型的,按他腦子壞掉之前的狀態來分析,孩子將來可能會是個沉穩的變態。
對後代這事沒什麼要求,到底是蟲孩子還是人孩子或者變不變態也都能照養的於先生此時唯一的內心想法是——不知道家裡老爹知道兄弟倆都混了種,直接把下一代全擰成蟲了……會怎麼樣。
「雄主……?」安德烈那邊看他不吭聲,也不知道他是不是在考慮和同類生純種人孩子的事,這種事他自知控制不了,也沒有資格控制,只能小心的給自己找福利:「我不想絕育……萬一哪天我要死了,我可以給您留個小人。」
小蟲?小人?
小蟲可愛,小人可不是什麼好詞。
於寒翻了個白眼:「我玩膩你之前,不會讓你死。玩膩你之後,你也沒有資格生我的小人。」
雌蟲小心的扒了一下他的胳膊:「萬……萬一呢?萬一您沒玩夠……我……我就死了……」
看著他那副著急給人生孩子的蠢樣兒,於寒終究還是無奈下來。
「我哥和我嫂子頭一回做他就知道買避孕膜,我是不可能的,我以自己爽優先,你要是給我這種懷了就敢生的準話,那我就不可能再戴膜。這要是有了,你就得做掉。不做掉,生不出來也是你自己疼,自己死,和我沒有一點關係。」
就像沒聽到他話里的風涼警告意味似得,安德烈匆匆點頭:「可以的!」
於寒:「……」
同樣是能打消積極性,甚至會影響感情的冷言冷語,之前那隻紅眼殿下蟲也是話沒聽完就匆匆答『可以的!』。
面對那隻蟲,於寒能兩個巴掌拍上去,聽兩個啪啪的賤聲,再侮辱嘲弄幾句。
面對安德烈……卻是毫無辦法。
最終,再沒話說的於先生,只能心絞痛的嘆息著先忽略這個話題:「我考慮一下。」
「謝謝雄主!」雌蟲不知道他是打算拖拖,只以為他真會考慮,開心至極的在他頰邊吻了一下:「愛您!」
要麼說這感情就得沒事磨一磨,以前都只會說喜歡您,現在學會說愛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