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寶貝。」少見的油膩稱呼,這個人類帶著更多玩味的笑意湊近他掐住臉頰晃了晃:「正常情況下,寵物是否絕育,不取決於他們自己怎麼想。」
「……」
安德烈兩隻觸角都癱在枕頭上,又一次沉默了好久。
理解了前面的話,理解了所有的事:「真的是您哥?」
「那不然是我姘頭?這麼老大個兒的姘頭,我只有你一個。」
安德烈:「……」
啞口無言了一陣後,他小聲嘟噥:「一點也不像呢?」
「你和你弟不也長得像兩個爹媽生的似得?」
安德烈:「……」x2。
再次被雄主給堵得一句話都沒有,只能想辦法解決絕育問題,為自己的寵物生涯爭取一點利益,繞住他的胳膊,小心翼翼的開口:「老公……」
這會兒知道叫老公了?
剛才就那麼不信任,自己看見點事就開始胡思亂想,還自己判定那就是絕育藥,吃完就要被另售他人。
心裡嘰咕了許多的於寒,到底是在這個奇妙誤會中享受到了無與倫比的痛快,最後還是只回應了他一聲:「嗯。」
雌蟲貼近他,手搭在他心口處輕柔的摩挲著討好:「您之前說……想要求人辦事就得拿什麼換。讓您高興,您就考慮。」
「嗯。」
「怎麼和您交換,您能同意,不絕育我?」
「我不喜歡避孕,你不喜歡生蛋,我們交換。絕育不好嗎?」
「我不是說這種交換……」
「所以你還是想和雄蟲生蛋。你要是想,你就直說。」
「……」
某隻蟲第三次無言以對。
幾乎過了半個多小時,在於寒以為他不會說什麼時,他突然縮緊自己,很輕很輕的說:「我想……在我死之前,給您生一個人孩子。」
人孩子。
聽起來還有點可愛的稱呼。
「你只能生蟲孩子。」
「反正是您的。」
於寒翻身撐在他身上,看著他那雙劇烈哭泣過後滿是血絲的可憐眼睛,無奈的笑著攏住他臉頰揉了揉,問:「介意我和同類生個正經的人孩子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