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此時清楚感知到周圍紊亂的精神力場代表他實際上並沒有那麼平靜……都漏了。
他回到床邊倒了杯水,又湊近哥哥遞給他:「你,要緊嗎?」
安德烈又是呆呆轉頭,放下手中的鏈墜,接過水杯後沉悶的揉了揉眉心:「我討厭那隻蟲的精神力波段。」
和哥哥在一起這麼多年,奧維拉其實從來沒聽他說過討厭誰。
他一向脾氣好,性子也好。
「其實哥夫那邊可能就只是……」
「他是為了工作,我不會讓他難做。」打斷弟弟的話表示不想聊這個後,安德烈把手裡的水一飲而盡,杯子還給他:「你去睡吧。」
「你能這麼想……就好……」奧維拉覺得無奈。
誰為了工作會去勾搭雌蟲呢?
也就他家這個看了什麼蟲都想玩玩的人類哥夫吧……
但不得不承認的是,他認為哥夫這樣做不好,卻又知道其實這一點不過度。
很多雄蟲不光看了這個喜歡,看了那個喜歡,他們甚至都帶回家,一屋子雌蟲花天酒地一同伺候也不過分。
哥夫和其他雄蟲的差別是,他給的愛和陪伴太多,這就會讓雌蟲沒辦法接受第三者第四者。
包括他……都不喜歡哥夫在外面找別的雌蟲。
萬一,再帶回來個別的『弟弟』,哥夫有糖都不會只給他一隻弟弟分。
或許更可能像那隻洞縮盒子一樣,只有一個的情況下,哥夫伸手就給他最喜歡的蟲,不會有他和他哥半點。
漫長難熬的一夜,奧維拉心裡難受的不行……連做夢都夢到哥夫找了一串雌蟲,雌蟲又領了好幾大串弟弟,氣的他在夢裡亂咬。
安德烈完全沒有睡意。
他站在陽台上,望著外面,心裡空空的,腦子都是剛剛隔壁傳來的那些聲音想來想去。
即使知道不該想,卻也管不住自己。
偶爾看看雄主莫名其妙送給他的小禮物……很喜歡,因為和雄主脖子上掛的是一對兒。
只有兩個,沒有第三個的,一對兒。
直到外面傳來了一些野獸呼吸般的聲音,「咕嚕。」一聲。
安德烈精神一緊,四下看去。
只見幽幽深夜之中,一頭白的發光的大型貓科動物蹲在不遠處的花壇內,正往他所站著的二樓陽台處抬眸觀看。
是那頭,上次在拍賣所出現過、那天在小破院兒里又出現過的雪豹!
都追到這來了?!
和雪豹對視上的那一刻……安德烈竟腦子一空,眼前都是這隻豹上次近距離看向自己時那副滿是欲望的眼神,以及上次他雄主在時還敢扒著窗邊對視的痴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