確實……有點難搞。
兩個『男人』面面相對,身份還是『公公和兒媳』。
於金水倒是因為家裡大兒媳就是雌蟲,早習慣了這樣的外貌。但安德烈很是不習慣,一直有點小小的侷促,著急等雄主回家。
他在,熱鬧一些,總也不至於這樣尷尬的倆眼瞪倆眼。
見蟲蟲始終張望著外面,於金水往旁邊坐了坐,給他讓開一點位置。
「坐吧,今晚他們不會回來了。」
「啊……?」安德烈臉色一苦。
那不是一晚上都要在這裡等著?
於金水明白他的意思:「孩子我看著,你去睡覺吧。」
「不不不……」安德烈連連擺手:「我在這裡陪您。」
「不用太客氣。」於金水老先生可以說是整個家裡脾氣最好的男人:「你今天加冕儀式又突然辦了婚禮,累壞了,去睡吧,兩個孩子我看著,不會受傷。」
安德烈確實想睡了。
但他不能睡,怕的也不是孩子受傷。
他怕爺爺受傷。
萬一,不知道哪裡沒弄好,爺爺分裂了……媽媽抓完瘋批兒子之後還得去抓分裂老公。
果然,等了足足半個小時,外面一點動靜都沒有。
真像爺爺說的似得,今晚可能不會回來了。
「安安。」於金水主動對他開口,並拍了拍手裡的小娃兒:「再過幾天,他也整一周歲了。你之前說,等小寒回來再取名,現在一切都差不多回到正軌,你們婚禮都補完了,你和小寒有想過他的名字嗎?」
「啊?」安德烈抬眸看著爸爸,臉上擺明了寫著:我還不如剛才聽話睡覺去。
「沒想過嗎?」爸爸脾氣當真是好,耐心的詢問他:「你們在一起的時候,一點話題都沒聊過?說給爸爸聽聽,要是還好的話,爸爸直接把戶口給孩子落上。」
「也……有過的。」安德烈立刻點頭,臉色卻變得不是很好看:「但……不太適合落戶。」
「名字麼。誰能比咱家的凌寒獨自開還隨意?」感覺蟲蟲可能覺得名字不大好聽,於金水主動給兒子找補了一下後才問:「叫什麼?」
「叫……」安德烈抿了抿唇,低頭,嘰咕半晌,才摳著手指尖說出一句:「叫於……於犢子。」
「什麼?」老人家被燒毀一半的鬍子一抖,聲音放大兩度:「叫什麼?!」
安德烈又一次瑟瑟發抖,兩個肩膀快扣到一塊去的低著頭:「是我雄主取的……他說的就是您說的那句詩詞,於凌,於寒……接下來該於犢子。小的這個蟲……小名叫開開,湊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