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他看到小綿羊肩膀上深可見骨的傷口後驚呼道:「怎麼這麼嚴重?!」
葉深苦笑地解釋:「我身上肌肉又沒有你們多……全憑這二兩骨頭支撐那麼重的木頭,當然會受很重的傷。」
「嘶……咱們要不要去醫務室?」
「現在醫務室肯定人滿為患,輪到葉深後就要錯過飯點兒了,你把這個多噴點兒。」
李飛將雲南藥扔進了張濤手裡。
張濤趕忙噴在了傷口上,還拿著棉簽細心的將那些粉末塗開,最後又用紗布蓋上。
另一側的李飛同樣用紗布將傷口包裹好,隨後站起身抱起葉深扔在地下的髒衣服向水房走去。
葉深趕忙道:「哎!飛子!我自己洗就可以了!不用麻煩你!」
「你洗什麼洗啊!你肩膀都那樣了,我幫你洗就行了。」
李飛擺了擺手,轉眼便消失在宿舍門外。
張濤聽聞趕忙追了上去,一臉諂媚地討好李飛:「既然這麼賢惠那也幫我把衣服洗一下唄~」
「你受的傷又不重!我幫你洗什麼洗?!拿走拿走!自己洗。」李飛嫌棄地擺手。
可張濤卻像牛皮糖一樣趕都趕不走,甚至為了讓李飛幫忙洗衣服而撒上了嬌。
一個一米八幾的大小伙子翹著蘭花指在他身邊擰,擰得他忍無可忍最終只好答應。
張濤頓時開心地高呼一聲,扔下一句「我去食堂給咱打飯去」便消失在傍晚的夕陽中。
李飛望著那個生龍活虎的背影,鏡片後冷靜睿智的眸子突然變得極其溫柔。
他將對方脫給自己的衣服拿起來放在鼻翼下嗅了嗅,竟然意外的嗅到了張濤的外激素味道——是沐浴著午日陽光蓬勃生長的向日葵香味兒,就像他的人一樣令人心情舒暢。那大片大片絕美的金色一如他燦爛的笑容。
「咳咳!」
居然出現的輕咳聲瞬間打斷了李飛的遐想,他一個慌張差點兒將手中的衣服丟出去。
「誰?!」
「是我。」
葉深雙臂環胸靠在門框上,眼底閃動著戲劣的光。
李飛在看到來人是葉深後,受到驚嚇的心這才緩緩落回了肚子裡。
他將手中的衣服重新放進盆里,臉上的表情也在瞬間恢復了冷靜:「怎麼不好好休息?」
「濤子呢?」
「他去食堂給咱三買晚飯去了。」
「哦~原來如此~那你怎麼沒跟他一起去?這多好的機會啊~」
「嗯?」
李飛停下了接水的手,疑惑看向葉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