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他跳樓前夕,韓知的未婚妻找上門,他才在白苒譏誚的語氣中知道了當年被人羞辱的真相。組員是韓知花錢買通了的,那場同學會不過是韓知為了讓他乖乖待在別墅里切斷和過往的聯繫,專門針對他演的一場戲。
那一場欺凌林溫記到現在。
被人在自尊上踐踏的滋味刻骨銘心。
今時今日。
主位顛倒。
他終於痛擊了韓知,把當年被人奪走重要之物的羞辱還給了韓知。看韓知被眾人指責發難的感覺實在太好,他不想被纏上後又影響了心情。不如先走一步,好......
好......什麼呢?
和林溫一起的同事們紛紛坐上公司的車離開,第二輛車緩緩停在林溫面前,降下了車窗,露出傅深鋒利的面容和溫柔的眼。
林溫看著傅深,把好字後面的話忘了個乾乾淨淨。
望著傅深的眼睛,他好像連自己也欺騙不了了。
他想,
其實一點都不好。
先生,我一點都不好。因為已經受過傷,所以即使把刀插回仇人的心臟,自己身上的傷疤也不會再好全了。
沒有人能把他五年前失去的自尊還給他,也沒人能撫平那些曾經的創口。
但他上前一步,傅深便推門而下。用腕上帶著疤痕的那隻手牽住了他的,朝他笑道:
「走吧。」
林溫在稀疏平常的話語裡應聲笑起來,融掉了心底的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