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衝冠一怒為紅顏!金融界的三角!』」
新工作日的一早,傅深的辦公桌前「啪」地被人擲下一份報紙。
「『當街掌摑揮拳,金融新貴與少爺大打出手,真相竟是為了他?!』」
第二份報紙緊接著被拍在桌上。
「『是包養的意亂情迷,還是兇案的破朔迷離?林姓男子的變幻人生!』」
三份報紙齊唰唰地擺在傅深面前,附加一個黑眼圈厚重滿身怒氣狠不得撲上來咬死對方的陳旗。
「你知道我這幾天晚上告了多少家報社媒體嗎?!你知道我一個人寫了多少份律師函嗎?!你知道我看著這些內容照片整個人有多麼的崩潰嗎?!」
傅深端著咖啡,坐在老闆椅里靜靜地聽著陳旗怒吼,順帶掃了一眼報紙上的照片,插空指著第三份報紙的標題,評價道:
「看來你的熬夜成果並不顯著,這種標題怎麼還能出現在報紙上。」
「人家寫林姓!全篇都沒指名道姓,我拿什麼讓人家撤稿!我的命嗎?!能把帶有你倆名字的稿件撤下來,我們律所已經豁出了半條命了,年終獎不拿你分紅髮難以平民憤!」
陳旗抓狂地撓了撓自己疏於打理的頭髮,氣道:「傅深,別告訴我你這麼做的時候不知道後果是什麼?我跟你說你這回必須給我一個合理且完美的理由,讓我相信你這麼做不是一時頭腦發熱、不是被人迷了心智!」
傅深先打了內線給助理,讓人把報紙拿給公關部處理好輿論風向,然後才接了一杯熱水放在口乾舌燥的陳旗面前。
「有什麼奇怪嗎?我的身份遲早是要暴露韓知的,趁著林溫把他打了個措手不及之時,告訴他這一切都有我的參與,他的每一步都是我的安排,狠狠地捅上他一刀,這本就是我的行事風格。隱忍的蟄伏對我來說,就是為了抓住每一個機會讓對方痛不欲生。」
傅深把今早的金融時報拿給陳旗看,取下自己的眼鏡擦了擦,垂眸的目光里全是理智的分析利弊。
「事情的發展雖然和我們當初計劃的稍有偏離,但大體方向沒變,這回針對韓知的新聞也算是切中要點的錦上添花。對於韓家這種愛面子的人來說,這種鋪天蓋地的新聞報導,足以令他們顏面全失。況且韓氏的資金流本就是個問題,這兩年不少股東都在背後偷偷變賣股份,這幾天股價波動極大,這些股東能坐的住?今早韓天明就急匆匆的趕回來召開股東大會了。」
陳旗喝了一口水,還是皺著眉:「是,我知道,身份暴露本來就是計劃的一環。可你動手打他幹嘛?你還是先動手的!你明明清楚這種事稍微處理不好就又是一場輿論風波。幸好這回有林溫曝出來的事擋著,視線焦點都在韓知那邊,不然處理起來更棘手。」
「我......」
傅深停了一下,點燃香菸走到窗邊,好半天才繼續道:「我沒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