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後悔了?」蕭宿雖然在笑,眼裡卻毫無笑意,「當初要跟我結婚的是你,現在跟個怨婦一樣的也是你。」
「席言,你的手段對我沒用。走到今天這一步,是你活該。」
席言眉心蹙起,一向溫和的臉上失了顏色,顯得過分的蒼白憂鬱,「我不覺得喜歡一個人有錯……」
「如果從一開始你就不願意,你可以直接拒絕。但你從沒說過,我也就以為,你心裡是願意的。」
蕭宿不是沒有拒絕過,為了這件事,他還跟父母吵過兩次。
但這件事原主並不知道,蕭父蕭母沒有告訴過他,蕭宿也沒有找他談過,大概是覺得沒用。
這不是原主的錯,蕭宿的怨懟毫無道理。
「你什麼都不肯跟我說,難道是你下意識覺得我會逼迫你,所以先入為主的定下了我的罪過?」
像是被說中了心思,蕭宿神情不悅。
席言卻還在繼續說,「為什麼不能試著了解一下我,也許我沒有你想像中那麼不堪。只是你對我有偏見,便認為我做的都是錯……」
「夠了,別再說了!」
蕭宿打斷他的話。
看著被他驚到、眼神慌亂的席言,心裡有些憋悶。
他沒想到,一向性格溫吞的男人,竟然也會如此牙尖嘴利。
他確實對席言有偏見,這種偏見不來自於其他東西,只是來自於他不愛他。
「我知道了。」席言深深看了蕭宿一眼,「以後沒有你的允許,我不會再進你的房間。」
看著他離開的背影,蕭宿張了張口,還是什麼沒有喊住他。
他竟然不知道該說些什麼。
忍著頭疼打開衣櫃,想換身睡衣,卻在裡面看見了一些不屬於自己的東西。
蕭宿喜歡深色,他的衣服也都是深色系,如今正整整齊齊掛在衣櫃裡,帶著他最喜歡的香薰味道。
席言的幾件淺色毛衣小心翼翼占據著衣櫃最左邊的一點點位置,孤零零的,看上去竟有些可憐,讓他無端想起剛剛走出房間的那個男人。
一個大男人,怎麼能裝得這樣一副可憐樣呢?
他這麼想著,將已經拿出的衣服又掛了回去。
算了,明天讓他自己拿走吧。
「言哥。」
身後傳來腳步聲,席言微微側頭,來人越走越近,在他身後半米處停了下來。
他眯了眯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