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還比他年輕,比他耐用,你怎麼都弄不壞。」
他嘴角勾著,表情誘惑。
席言從地上撿起他的衣服,扔到他身上:「給我穿上!然後跟我來。」
沈寂看了眼滴水的衣服,嫌棄的嘖了聲,扔到了一旁。
「不穿也可以。」席言並不在意,「跟我過來。」
他揪著渾身近乎赤/裸、只下半身穿著條短褲的沈寂出了房間,來到走廊上。
腳步聲不重,走廊上的燈卻漸次亮起。
最後,席言帶著他來到沈周南遺像前。
繞到沈寂身後,一腳踢在他膝窩,沈寂悶哼一聲,腿一彎跪倒在地。
即使如此狼狽,他依舊抬起臉,笑得肆意。
「怎麼,在他面前更有感覺?」
他看席言面無表情,如同被寒冰凍住,心頭有了不妙預感。
果然,席言從抽屜里拿出短鞭,那些被管教的畫面浮現在眼前,沈寂覺得自己全身都痛了起來,肌肉下意識繃緊,這是大腦潛意識的反應。
即使如此,他依舊強撐著笑容,故意做給誰看一樣。
「你知道我會做什麼。」席言抬起手。
沈寂「哈」了一聲,囂張道:「那來吧,看我認不認錯。」
沈寂脾氣倔得很,這是席言早就知道的。
窗外雨聲混合雷聲,屋裡鞭聲夾雜悶哼,沈寂將嘴唇都咬破了,背上的傷口一道道,左右交錯上下交疊。
他弓著腰,背上的脊骨凸出,伶仃到不堪承受。
繞是如此,他卻躲也不躲,抬起一隻手護著仰起的臉,眼睛還在深深看著席言,如同蜘蛛結網般,死死纏住自己的獵物。
「先生?」門外傳來管家的驚疑詢問。
他在門外站著,卻不敢進來。
以前先生也管教少爺,不過那都是在少爺不聽話的時候,而且就算打了,後頭也免不了關心。
可是像今日如此生氣的,他卻是從沒見過。
以先生淡漠的性子,就算少爺捅破了天,後果也不過如此。
席言頓了頓,「林叔,你先去睡。」
他看了眼沈寂,脫下身上的薄外套,罩在了沈寂頭上。
「你給我好好跪著。當著你爸的面,好好反思。」
他扔了鞭子,逕自出了門。管家目送他離開,臨走前,擔憂地看了屋內的沈寂一眼。
沈寂背上又紅又紫,腫起來一大片,他混不在意,伸手扯下腦袋上的外套,放在鼻尖輕輕嗅聞了下。
而後披在了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