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咳…」說書先生收起不屑的表情,神秘兮兮的眨了眨眼,搖頭晃腦道:「老生今日要說的,是那魔教教主與其夫人的風流趣事……」
「據說這*魔教教主為父母報完仇後,便帶著他的夫人隱居在那寒潭之畔,小樓之中,日日笙歌,纏綿悱惻,忘乎所以啊~」
「有一日太過孟浪,索求無度,竟是惹惱了那位夫人,被夫人甩了一記耳光,罰他在泡在寒潭之中反省。」
「路過的屬下還瞧見那教主身上束縛著一條鎖鏈,臉上帶著嫣紅掌印,正含情脈脈地看著斜倚在亭中的夫人。」
「眾人這才驚嘆:教主懼內……」
……
「說!錯了沒?」夜清塵倚在欄杆上,瞪著潭水中的人。
花祈安展眉輕笑,眼中是無盡的愛意與痴戀:「為夫知錯,夫人彆氣壞了身子,為夫可是要心疼死的。」
「知道錯了你還笑!過來!」
花祈安依言淌著水靠近,夜清塵一把扯下他身上的鐵鏈,拿在手中微微一用力。
鐵鏈變成了一堆鐵屑,散落在寒潭之中。
玄魁三人路過,見此情景齜牙咧嘴地跑遠。
花祈安看著緩緩沉入潭底的鐵屑,目露遺憾與可惜。
「你還遺憾!?」夜清塵將他神情盡收眼底,當下更加生氣,惡狠狠地瞪著他:「你在這兒給我繼續反省!什麼時候真的知錯了,什麼時候再出來!」
說完拎起小石桌上的小白貂就飛身離去。
徒留花祈安眸中帶著偏執陰鷙的病態暗芒,定定地看著那道淡青色身影。
炎夏的風帶著燥意,即便是在崖底,也有些悶熱,況且那人內力深厚,所以夜清塵也不擔心他泡在潭水裡生病。
回到宅子裡,夜清塵捧著話本窩在椅子上,小白貂趴在一旁的小木窩裡打盹兒。
陽光照進屋子,投下斑駁光影。
屋內一片祥和安然。
「教主,一切準備就緒,明日即可出發。」玄澤蹲在潭邊匯報。
花祈安撩了撩濕發,從潭水中走出來:「嗯,此行你們不必跟著,我與夫人前去便可。」
「是。」
當花祈安帶著一身水滴走進屋子的時候,椅子上的人已經睡著了,話本搭在腿上,有一縷陽光正好落在他的側臉,甚至連臉上的細小絨毛,都帶著暖意。
恬靜而誘人。
原本還想用濕噠噠的一身來博取同情的花祈安,運起內力烘乾了濕意,輕柔的將人抱起往樓上走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