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覺告訴她,眼前的這個男人確實非常的不對勁,到底是怎麼了?發生什麼事了嗎?
她看著他沉默著上車,開車,完全像是變成了另外一個人一樣,那隻握住方向盤的那隻大手,更是青筋暴起,異常的刺目。
傅鳶屏息,抿緊了唇。
不管究竟是因為什麼,此時此刻都不是詢問的時候。
車,在海邊停下。
此時的海濱,一片漆黑,陰森恐怖。
傅鳶不太理解他為什麼停在這裡,轉而看向他。
厲司承也沒有解釋,推開車門,徑直走了出去,沒入那片瘮人的黑暗中。
傅鳶輕咬了一下牙根,跟著下車,去找他。
夜晚,海邊的冷風像野獸一樣撲面而來,她擁住發抖的身體,快步朝遠處那抹高大的身影跑去。
腳下的高跟鞋實在是太礙事,她索性踢掉,光著腳。
「厲司承……」她喚著他,海風揚起髮絲,刮進眼裡,像針刺一樣痛得她有些睜不開眼睛。
她抬手想要將礙事的頭髮撥開,結果一個不注意,肩膀上的披肩也被吹跑了。
她身上禮服本就非常單薄,而且還是深V,現在沒了披肩,這樣的冷風下,凍得她幾乎站不住。
「厲司承……」她對著海岸邊佇立著的人,大聲的呼喊,希望他能夠回頭。
可洶湧的海潮吞沒了她所有的聲音。
那抹沉鑄的身影,更是始終沒有移動。
傅鳶咬牙,只能拖著已經凍僵的身體一步一步朝他靠近。
終於,她來到了他的身後。
「厲……厲司承……」她已經冷得渾身都麻木了,可面前的人卻還是站在那裡一動不動。
她疑惑非常,伸手去拉他的衣服。
可她這會兒真的太冷了,膝蓋一軟,直接撲在了他的身上。
本能驅使,她下意識的抱住了他。
厲司承的身體明顯顫動了一下,似乎終於從那片黑暗中回過神來,他連忙抓住傅鳶的手,轉過身來。
夜幕下,明明一切都不甚清晰,可傅鳶此時的模樣,他卻看得清清楚楚。
心下,狠狠一痛。
低咒道:「該死的,誰讓你下來的。」
他立刻將自己身上的外套脫下來,裹緊她,並將她打橫抱起。
這一秒他發現她竟然還是光著腳。
瞳仁驟然一縮,薄唇用力的抿緊。
傅鳶縮在他的懷裡真是冷得一個字都說不出來了。
厲司承將她抱回到車上,並將空調暖風開到最大,可傅鳶還是冷得發抖,於是他上車,將車開到了附近的酒店。
他抱她下車時,傅鳶握住他的手,「你……你今天……怎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