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的,謝謝你王秘書。」
「不必客氣。」
……
停車場,王衡給厲司承打電話匯報。
「她吃了嗎?」
「吃了些。」
厲司承輕嗯了一聲,「傅晏的那個兒子,現在在哪兒?」
「聽說在M國。」
「M國的確是個好地方。」
王衡心領神會,「我這就安排。」
「不用了。」厲司承道,「我正好就在這裡,我親自來。」
「……」哦豁!
……
病房裡,傅鳶的手機震動了一下。
是厲司承發來的信息:老婆,可以視頻嗎?
傅鳶其實很想和他視頻,可是……
她抹了一把,怎麼擦都擦完的眼淚,還是回絕了:我不想視頻。
厲司承:語音呢?
傅鳶:不想說話。
厲司承那邊信息刪刪減減編輯了許久,才發送過來:那我們就這樣聊。
傅鳶:嗯。
厲司承:老婆,我真的恨不得現在就回到你身邊,抱著你。
傅鳶:嗯,我好想能夠靠在你的懷裡……要是你在這裡的話……
傅鳶忍不住哽咽了起來。
要是厲司承真的在這裡就好了。
如果他真的在這裡的話,她現在……現在一定就沒有那麼難過了。
電話那邊,厲司承似乎也感受到了她的情緒,信息編輯了又編輯,到底還是忍不住將語音打了過來。
傅鳶看著手機猶豫了許久,掛斷了。
傅鳶:我們就打字吧……
她實在是不想讓他聽見她這會兒的聲音。
厲司承:乖乖,你這樣,我怎麼放心?嗯?聽話,接語音,讓我聽聽你的聲音。
消息在發過來的同時,語音也再次彈了出來。
傅鳶揚著頭流淚,最後終於接通。
「老婆?」電話那邊,厲司承的聲音那麼的溫柔。
就像是一捧溫水,熨帖著整顆心。
傅鳶一直強忍著的哭聲,最終還是在他的溫柔中,徹底破防。
她捂著嘴,趴在母親的病床邊,失聲痛哭。
那些曾經堅定的信念,那些被刻意遺忘的過往,在一刻,就如同洶湧的洪濤,將一切都拍了個粉碎。
她覺得自己好像真的都做錯了。
她不應該就那樣離開的,她不應該什麼話都沒有給母親,就這樣在這個世界消失了整整四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