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佩佩笑話她是拼命三娘,勸她道,「你歇兩日,別累壞了身子。」
楊玉蘇卻是拉住章佩佩,
「你別勸她,她倔起來九頭牛都拉不回。」
二人坐在御景亭,一道目送鳳寧出玄武門。
章佩佩看著鳳寧遠去的背影,面上難得嚴肅,「所以鳳寧能成事,只要她想做什麼,她就會下苦功夫。那么小的年紀,竟然學了一口好波斯語,我姑母還時常誇她呢,說是若她有我和楊婉的出身,那皇宮就沒別人的地兒了。」
楊玉蘇聽了這話卻是酸了眼眶,「你別看她平日沒心沒肺,其實吃了不少苦呢,她娘親去世的早,整日在嫡母手下熬日子,下人的活她得干,姑娘家的繡活她得學,我有的時候想啊,她經歷了那麼多磨難,還能保持這顆赤城之心,到底是老天爺對她的偏愛還是懲罰。」
這話聽得章佩佩心口一疼,
「哎喲,你快別說了,聽得我恨不得將她拐出宮,給我做嫂嫂去,如此章家便可疼著她了。」
平日裴浚用完午膳,會將不曾用完的菜餚賞給底下的侍從。
這幾日他將膳食賞下去,沒見著李鳳寧。
雖然他沒吭聲,但柳海如今學精了,知道他在想什麼,悄悄告訴他,
「鳳姑娘趁著午歇的空檔,去玄武門外學騎馬去了。」
裴浚臉色一變。
「她會騎嗎?」
柳海哭笑不得答,「老奴問了,鳳姑娘說自個兒摸摸索索慢慢就會了。」
那就是沒旁人教他。
裴浚也沒說話,他還有朝務要忙,沒功夫理會。
出兵雲南一事,他很快想到了法子。
鐵血帝王的法子自然是冷酷無情的,他喚來錦衣衛都指揮使張勇。
張勇年近四十,是擒獲江濱的功勳之一,雖然身在錦衣衛都指揮使的位置,但他為人十分謹慎,甚至還很謙遜,是位罕見不被人人唾罵的指揮使。
張勇深知自己手上沾了太多血,想要保住合族,最好的法子便是籠住上心,是以他兒女十幾個,卻挑出容色最為出眾,也懂得的察言觀色的女兒張茵茵入宮。
張勇進殿時,恰值張茵茵當值。
張勇看了一眼女兒,上前給皇帝下跪行禮。
「微臣叩請聖安。」
他一絲不苟,姿態謙卑,絲毫不以功臣自居,比起同是功臣的首輔楊元正,實在是一個「討喜人」。
裴浚面帶微笑,「朕問你,近來錦衣衛手上可有什麼案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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