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項明跟他接觸過幾回,說不上了解,但可以肯定那絕不是個好打交道的人。
「他跟江棋瑞認識?」宋項明問。
「何止認識,」陳余寰忽然沖宋項明神秘地笑了起來,「他倆高中,絕對搞在一起過。」
宋項明一臉震驚,很快又反應過來:「以江棋瑞小時候在宣城的知名度,真有這事,不可能一點風聲都沒有吧?」
陳余寰吹了聲口哨:「裝唄。我就沒見他們在學校說過幾次話,但我看到過,他們在校外,走在一起。哦,還有哪年元旦匯演來著,宋思璽還為江小少爺鬧出過很大的動靜,那之後第二年,江家就全家搬去國外了,你說,不會就是因為江家老頭發現了他倆的事,他們才全家出國的吧?」
宋項明想也不想:「不可能,以江泰弘的狠辣性格,他要是發現了,只會搞垮宋家。」
陳余寰面露遺憾:「好可惜啊,要是當年江老頭發現,哪還有宋思璽現在傲的。」
一根煙燃盡,他扔到地上踩了踩。
「指不定江小少爺高中時候就被那個姓宋的搞過,操,真是便宜他了,這種眼高於頂的孤傲美人,搞起來一定賊他媽帶勁。」
宋項明看他一眼:「你省省吧,就算江棋瑞喜歡男的,你覺得他能看上你嗎?」
陳余寰逐漸露出不懷好意的笑。
「你沒發現,江小少爺今晚喝了不少酒嗎?以前幾次飯局,他都是滴酒不沾的,一看就知道不是什麼能喝的,等我回去再灌他點,把人灌醉了,那發生什麼,可就不好說了。」
宋項明張嘴還想再說,可看著陳余寰那副醉醺醺鬼迷心竅的樣子,他知道現在說什麼陳余寰也不會聽進去了。
說了也是白費口舌。
他乾脆閉上嘴,洗乾淨手,直接轉身走了。
等兩人全都離開,衛生間最裡面的門緩緩打開。
一個剃著板寸,臉圓圓的男人從隔間裡走出。
他到洗漱台前講究地洗了遍手,而後一臉沉思地離開衛生間回到了他吃飯的包間。
他所在的包間不大,包間裡一共就五個人,氛圍融洽,一看就是好友聚餐。
禹子琪進屋,下意識看向坐在窗邊的男人。
男人穿著件薄款的黑色風衣,靠著椅背,正微側過臉在看窗外。
窗外烏漆嘛黑的,也不知道在看啥。
禹子琪想著,拉開自己的座位坐下。
坐下後,他忍不住又看一眼窗邊男人。
下一秒,男人轉過臉來。
懶洋洋的聲音:「我臉上長花了?」
禹子琪當即諂媚地笑:「沒,沒,哥您繼續欣賞窗外美景昂。」
等男人重新移開視線,禹子琪拍了拍身側的人。
他身側坐著的是個一頭齊耳短髮的女人,女人一身全黑工裝服,五官立體,很英氣的長相。
忽然被拍,任安楠一臉「你最好有事」地瞥了禹子琪一眼。
禹子琪擋住嘴,小聲對任安楠招招:「楠姐,你靠過來點。」
任安楠:「……你打算改行做賊?」
禹子琪一本正經:「正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