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拜託!!應晴,你腦子沒事兒吧?對面的那可是何人可!你總和他聊工作算怎麼回事兒啊?」黎爽嗔責。
事業腦,也是一種偏執。
應晴想到自己今天的表現,有可能練廢了「十二進位」這個號兒,於是羞愧地輕聲說了一句:「對不起。」
而後,她突然警醒,一把抓住黎爽如嫩藕般白皙豐滿的手臂懺悔詢問:
「姐!我這麼做,會不會……影響以後你和何總的發展?不會……不會何總把『十二進位』拉黑,你倆就沒機會了吧?」
這幾天光顧著沉湎自己的工作,應晴已經完全忘了,黎爽練這個「十二進位」的號兒,是為了吸引接近何人可,成為豪門闊太。
她因為自己「微不足道」的前途,成了姐妹前進「康莊大道」上的絆腳石。
她賠不起。
罪該萬死!
黎爽擼下她的手,用嫌棄她不爭氣的口氣,安撫道:「做了就別糾結!吃了就不要後悔!何人可真要拉黑,你急也沒用!更何況他不會,他又不是你!他成天見的各式各樣的人多了。何人可都單身這麼多年了,也不差這幾天。你先辦你的事是對的!」
她只是還沒出手,對自己的魅力值很有信心。
應晴微微鬆氣,卻仍然糾結、懊惱、擔心。
黎爽和何人可一樣,也是十分疑惑地緊接著就質詢應晴:「你就非要回北熊不可嗎?怎麼這麼軸啊。」
應晴習慣了不被理解,低聲悲觀解釋道:「那我又有什麼辦法呢?找新的工作,就能保證一定比北熊好嗎?東山的老虎吃人,西山的老虎也吃人。換了新工作,一切又得從頭開始。就和當初進北熊一樣,這半年,我又得熟悉新同事,新系統,新的工作環境,成天過得小心翼翼如履薄冰!既然這樣,那還不如回北熊,至少已經用血的教訓學會了,哪些坑可以避開。」
「那你下一步……」黎爽試探。
「實在不行,我就去找我師傅劉放吧。把秘鑰給他,條件是我回去上班。」
應晴的話里有種破罐破摔的意味。
「實在不行?」黎爽立馬否定,堅決不同意應晴使這個「昏招兒」,「你也知道是『實在不行』啊!你自己問問你的潛意識,你要是真的相信劉放那幫人,今天就不會去拼了命地去找何人可!你覺得陌生人都比他們可靠,怎麼可能再折返回去信任他們?」
黎爽用腳趾頭想都能想到,劉放他們會先敷衍應晴,等拿到秘鑰之後,就像甩一張用過的衛生紙一樣,將她團成球,再一腳踢開!
應晴就跟個被拔了氣門芯的輪胎,整個人回來後還是灰撲撲的。
這樣下去不行。
「行了!別鑽牛角尖了。」黎爽拉起應晴道,「走一步看一步,無能為力的事就順其自然吧。走!梳洗打扮一下,晚上我帶你酒吧蹦迪去!你需要釋放。」
「蹦迪?」
應晴哪有心情蹦迪?
而且她也從來沒去過酒吧那種地方。
從小在鎮上,她就被家裡還有學校教育:遊戲機廳、KTV、酒吧,是不正經的「黃毛」才會聚集的地方。不安全,會學壞!
她這樣的好孩子,就只能被拴在書桌前「刷題」。
工作後,她見的世面廣了,倒是對這些娛樂場所的戒心稍稍淡了,沒那麼排斥,卻又沒時間去經歷去體驗生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