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年那天小九給溫雯發微信,拍了兩套春聯和窗花的照片讓她選擇,溫雯不吱聲,卻轉頭髮了個朋友圈。小九了解她的小脾氣,就耐心等著,等了半天,她還是不回,卻在家庭群里@祝多枚,問晚上喝不喝酒。祝多枚婉拒,說跟你喝沒意思,你沒量。
小九也不跟她耗著,自己選了一套,第二天帶著春聯回家貼,順便打掃一下衛生,快到小區才給溫雯發了個信息,問她家裡洗衣液是不是沒有了。
溫雯這次秒回,問:【你現在來?】小九說:【快到了。】她又回:【洗衣液有,不夠。】
小九在樓下買了些除塵打掃用的東西,才上樓,敲門,沒人應,開鎖進去,見家裡空無一人,可剛煮好的銀耳紅棗粥還是熱的,空氣里還有沒揮散的香水味,門口倉促換下的鞋和衣服凌亂堆著,顯然是臨時跑路,怕碰見她。
怪好笑的。
經過這些日子的震盪和冷靜,餘九琪也說不清楚在哪個時刻,突然就不再困擾於媽媽給她帶來的壓力,也不再急於切割了,理智上接受了她和媽媽這二十幾年來緊緊綁在一起的生活狀態勢必結束,可感情上,依然深深牽掛她,想念她。
甚至明知媽媽在躲著自己,還通過各種方式追蹤她的狀態。
包括但不限於旁敲側擊問二凱哥和紅姨,跟小富總私聊打探,路過她幾乎不怎麼去的那家化妝品店看幾眼,還隨時關注她的社交帳號,朋友圈,微博,甚至蹲直播間。
臘月二十六,早晨八點,餘九琪照舊定了震動鬧鐘,醒來後翻個身,趴在床上打開那個位置在兩百公里外的東北虎林園直播間,調靜音,揉揉眼睛,到沒怎麼看屏幕里一隻只剛睡醒的毛茸茸老虎幼崽,而是盯著下面滾動的評論。
認真,專注,一條互動也不錯過。
連身邊的人什麼時候醒了,磨磨蹭蹭膩過來都不知道。
直到略帶薄繭的手繞過被子,熟稔地鑽進衣服里,循著徐徐向上,那枚素戒在那裡颳了下,敏感而挺立。小九輕哼,想躲,可那隻手卻用了些力,隨著胳膊摟緊,人也悶哼一聲,壓在她肩頭。
被子厚,暖氣足,小九隻穿了件吊帶睡衣,他裸著上身,躲過那條細細吊帶,灼熱著,從後背慢慢向前吻,一路滑到肩膀,見她還盯著手機,手上不由加重,惺忪地看了幾眼。
「萌萌是誰?」肩膀上暗啞著問。
小九點了下屏幕:「就它,還沒睡醒的那個小老虎。」
孫錫又看看直播間下面滾動的評論:「二埋汰呢?」
小九指著另一隻:「這個,臉上有黑紋的這個。」
「就因為黑紋叫二埋汰?」
「不是,因為它從小喜歡去泥里打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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