宣淫啊,真是個好詞呢。
他喉結滑動,嘴角帶笑:「陸明遠人老了,沒想到眼神倒是毒辣。」
束才內心驚濤拍浪,實錘了。殿下果然和郝大人兩情相悅,互相愛慕。
兩人雖為男子,一高大威嚴,一纖細冷傲,真真十足登對。這不比他看過的話本來得精彩?!
能要太子心悅之,郝大人以後便是他束才最欽佩之人!
「宣陸明遠覲見。」
劉子駿抿了口茶水,眯眼道。
郝瑾瑜前面的都沒聽見,倒是聽到最後一句。
他的腳步頓了一下,道:「殿下,臣想隔著屏風,迴避一下陸大人,省得尷尬哦。」
劉子駿宣見陸明遠,定要說宣傳話本的事。
他若在場,陸明遠羞愧太過,萬一拒絕了呢。豈不是沒好戲看?
不如躲在後面偷偷聽,這小老頭的反應肯定很好玩。
郝瑾瑜有那麼點子缺德在身上。
那語調的歡快,劉子駿聽得十分清晰。
他勾了勾唇,寵溺道:「屏風後面有床榻,坐那聽,別累著。」
陸明遠進來,行完禮,環顧四周不見郝瑾瑜身影,內心驚訝不已。
未等他細想,劉子駿問道:「陸卿有何事要稟告?」
陸明遠恭敬道:「明年雖然沒有三年一度的科舉,按照新帝登基慣例,殿下應特赦恩科,選拔人才。
離春闈雖有些日子,但今年南方大旱,各地舉子進京困難,臣認為當早早布局籌劃,保障恩科順利進行。」
劉子駿頷首:「卿所言極是。」
他亦有這打算。朝堂陳舊腐朽之氣濃重,官員的身家背景盤根糾結,寒門子弟鮮少有出頭者。
而這一切,陸明遠脫不了干係。
劉子駿翻閱過歷年中第卷宗,在陸明遠任主考官的許多年裡,寒門取士者寥寥無幾。
錄取者莫不是世家大族子弟,便是地方豪紳。其門閥階級觀念極為濃重,根本不是好的主考官,也不適宜當重臣。
陸明遠:「臣多年負責恩科,有經驗……」
「奏本,孤會看。此事再議,孤還有更緊急的事需要你來做。」
劉子駿打斷他的話,說道:「大梁內憂外患,百姓與朝廷心不齊。孤即將登基,當樹立『君愛民民擁君』的典範。
孤想編寫話本和順口溜,把孤與南地百姓共抗災的故事廣為流傳。朝堂擅筆墨者眾多,唯有卿之文采讓孤最為敬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