郝瑾瑜皮笑肉不笑:「哈巴狗作揖,就是這樣啊。」
劉子駿被他逗笑了,無奈道:「不過是要你到御書房陪陪孤,瞧把你為難的。」
「呵呵。」郝瑾瑜無語至極。
劉子駿擒住郝瑾瑜的手,放在手心摩挲,一本正經道:「孤看看這狗爪子如何與眾不同。」
「你才是狗爪子。」
郝瑾瑜氣得往回抽手,劉子駿越握越緊,放到嘴邊吧唧吧唧親了兩口。
劉子駿腆著臉不鬆手,還惡人先告狀:「別鬧,說正事。」
郝瑾瑜面上赧然,暗罵,黑心狗崽子。
「戶部呈上新一年的稅收政策,孤瞧著過分重了。百姓光景不好,再這麼重的賦稅下去,都不興活了。
孤召劉亦民等人商量過,輕傜薄賦說得容易,到頭來國庫空虛,很多工程辦不了,朝堂正常開支亦難以維繫。」
劉子駿終於戀戀不捨地鬆手,拿了本冊子遞給郝瑾瑜。
「絕大部分佃戶手上沒有田,都在當地豪紳里。孤打算改田稅制度,由原來的按人頭收稅,改為按田畝多少收稅,畝數越高,稅率越高。
百姓賣貨進城的門稅做減免,鐵、鹽等專營稅則做增加。之前的稅率基準,你同戶部一起定的。這次的修改,你看一眼,有什麼不合適,儘管提。」
郝瑾瑜不得不佩服劉子駿的才略。這不就是田產版的超額累進稅率嘛。
他認真看了一遍,補充道:「專營稅你做增稅,鹽鐵等到百姓手裡價格也會增多,最後成本還是百姓承擔,不若指定價格,不許漲價。」
劉子駿沉思片刻,道:「這項法令一向都有,只商戶們陽奉陰違,屢禁不改。孤登基後,打算重修律法,該施以重罰的,施以重罰,另設專門的監管官員負責稅收,到各地督察。」
「哦哦,那你要加快恩科取士啊。人才,不夠用呢。」郝瑾瑜皺眉道。
以他對這幫子老臣的了解,家族與地方官商鄉紳聯繫複雜,怎麼可能認真搞這件事。
劉子駿突然湊到他面前,親了親他的臉頰。
郝瑾瑜一時驚慌,「啪」一巴掌拍在劉子駿臉上,尤為響亮。
「你敢打孤?」劉子駿眉毛一挑,眼神厲色盡顯,陰沉得可怕。
要死!要死!郝瑾瑜大腦一片空白。
劉子駿繼續道:「以下犯上,你想死嗎?郝瑾瑜。」
「臣罪該……」郝瑾瑜就要起身,利索地給人跪下。
劉子駿擒住他的雙臂,手指點了點臉頰:「除非你親孤兩下,撫慰孤受傷的心靈。」
郝瑾瑜眨眨眼,劉子駿笑得無賴至極。
劉子駿眼前一暗,嘴唇傳來溫暖濕潤的觸感,他不可置信地瞪大眸子。
那親吻並不是淺嘗而止,郝瑾瑜靈活地撬開了他的唇齒,在口腔里肆意遊走,真正的膽大妄為。
劉子駿長卷睫毛顫了顫,緩緩閉上眼。
許久後,耳邊傳來郝瑾瑜低低的淺笑:「殿下,呼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