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陛下來這嘈亂的小客棧?」郝瑾瑜疑惑。
「看到剛剛和蔣晏打架的人了嗎?他就是我此行的目的。」
劉子駿將事情原委告知郝瑾瑜,抿了抿唇,問道:「你又來這嘈亂的小客棧幹嗎?」
郝瑾瑜指了指地上浴桶似的大木盆,裡面泡滿了大大小小的土豆:「打工。」
「打工?洗土豆?」劉子駿不解。
「幫廚。」
郝瑾瑜坐到浴桶旁邊的小馬紮上,笑吟吟道,「我打算開個小客棧,所以來這裡做市場調研。這家客棧規模小,人流量大且人員來自五湖四海。我可以在這了解各地人員的餐品愛好,以及住宿情況。比如什麼價位的房間最受喜愛,什麼價位的菜品最受歡迎,各地都比較能接受的菜是什麼?按照人流計算,客棧成本和利潤多少……」
「你還真是說干就干。幹什麼不好,做這麼累的夥計。」
劉子駿心臟針扎似的,奔涌著異樣的情緒。他知曉,這種情緒是心疼。
「如果你收下三千兩銀票……」
啊!扎心了老鐵。
郝瑾瑜悔恨無比,但故作瀟灑地說道:「無論多少銀兩,我總是要幹些營生。」
其實內心瘋狂OS,三千兩省著點花,一輩子可以躺平。但是,頭可斷血可流,在前任面前不能低頭。
郝瑾瑜咬著牙,裝也要裝得雲淡風輕,不食嗟來之食。
劉子駿沒說話,在他旁邊尋了個小馬扎,奪過郝瑾瑜手中的刀子,麻利地開始削皮。
「你調查得如何?各地的人都喜歡吃什麼?」劉子駿問道。
「土豆絲,絕對是酸辣土豆絲。」郝瑾瑜憤憤地看著滿盆的土豆,「我來這剛五天,土豆削了快一千斤了。」
該死的土豆,我再也不吃土豆絲了。
劉子駿眼皮一抬,正好發現郝瑾瑜的雙手磨起了泡。
這個人離開自己幾天,就吃了這麼大的苦。如果郝瑾瑜遠離自己,不知還要受多少苦。
劉子駿捲起袖子,削土豆皮的動作十分麻利,皮削得也薄,土豆露出黃黃的內瓤,弧度完美圓滑。郝瑾瑜抵著下巴看,看劉子駿冷酷的完美側臉,睫毛長長的,陽光仿佛能在上面跳舞,心跳開始不受控制地加速。
冷靜!要冷靜!郝瑾瑜捂住胸口,唾棄起自己的花痴。
「你幹活還挺麻利的,哈哈出乎我的想像。」郝瑾瑜沒話找話說。
劉子駿轉頭看他,五官的優越顯示無遺。
他道:「你什麼你?雖然做不成夫妻,總歸是朋友,喊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