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子駿頓了頓,道:「我給自己起了『字』,單字一個『璋』,『圭璋之質』的『璋』,你喊我一聲『璋哥』,總不為過吧。」
「我比你大許多,你這就有點過分了吧。」郝瑾瑜無語道。
劉子駿內心反駁冷笑:我當皇帝去世那年,三十有三,總比你大上幾歲。再說,你言談舉止,天真爛漫得很,保不齊重生前還沒有這副軀殼小。
「你喚我一聲『璋哥』,這盆土豆都由我來削皮。」劉子駿道。
「璋哥!璋哥哥~~~」郝瑾瑜二話不說,笑得諂媚,喊得膩膩歪歪。
劉子駿仿佛全身的毛孔都打開,舒爽得頭皮發麻。
他故作淡定地點點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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蔣晏好不容易擺脫薛天安的糾纏,找來暗衛,詢問皇帝的蹤影,得知皇上在後院幫郝瑾瑜削土豆,一瞬間有削了皇帝的衝動。
女人是禍水,男人難道也是禍水,真不明白斷袖之人的腦袋怎麼想的。九五至尊幫人削土豆。
一削一下午。蔣晏等著花都謝了,接近黃昏,土豆子……咳咳,皇上才從客棧出來。
他詢問道:「郝大人呢?」
劉子駿無甚表情:「下工,回家了。」
「這都不請您吃頓飯?」蔣晏道,「陛下,郝大人當真心裡沒您呢,您又何……」
話沒說完,劉子駿一個眼刀,蔣晏住了嘴。
「這家客棧買下來。」劉子駿許久沒幹活,捏著酸痛的手,「明日,提拔郝瑾瑜去當掌柜。」
調查什麼客棧的經營情況,不如直接當掌柜更快。
翌日,郝瑾瑜再次來到客棧,王掌柜滿面春風,笑臉迎接。
郝瑾瑜瞭然,背後是劉子駿的手筆。他若不接,挺矯情的,若接了,挺不要臉的。最終,郝瑾瑜選擇不要臉。臉面是什麼,不存在的。
「以後,客棧還是王掌柜負責,我就幫著王掌柜打下手即可。」
郝瑾瑜有自知之明,主要跟在王掌柜學習。他為人和氣,也不斤斤計較,很快便在客棧混熟。對於客棧生意,也有了幾分了解。
客棧多是走南闖北的行商,如果能開個連鎖客棧,再搞個會員制就好了。目前的話,郝瑾瑜根據行商的習慣,將雅間打通,做成貨物成列櫃檯。凡是入住的行商,皆可以把自己的貨物成列在此,用於交易。如有需要,設立專台,行商可對貨物進行介紹,但要收取一定的費用,幾文錢,也不貴。
住宿的同時,多個地方賣貨,行商何樂不為。在這項措施下,客棧的入住率攀升。
但是,也遭了投訴。除了行商,有幾名像薛天安一樣,進京趕考的學生。他們家境貧寒,選擇這樣的客棧入住。郝瑾瑜知道後,便規定了時間,保證晚上不打擾。白天苦讀的話,郝瑾瑜為他們安排了僻靜的單間,並免除了餐費,留住了幾名考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