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那幹嘛拿著頭盔啊?」秦一隅瞥了一眼那個白色頭盔,「這不是給我用的那個備用的嗎?」
他懷疑這人就是看到了。
南乙盯了他一眼,乾脆將頭盔套在他頭上。
「哎你幹嘛啊?!」
「套上比較容易混進宿舍。」
「你確定??」秦一隅時常懷疑南乙是在講冷笑話,「我帶著這玩意兒進去宿管阿姨不會更懷疑?她逮住我問怎麼辦?你替我解釋?」
戴著頭盔招搖過市這件事本來也是你的作風吧,南乙心想。
南乙一本正經,點了點頭:「嗯,我就說你頭卡在裡面了,一下子出不來,得回宿舍拿工具。」
「行,你是真行。」
插科打諢著,南乙沉重的一顆心也漸漸變輕,他們繞過草坪,沿著湖畔林蔭路往宿舍樓走,有一搭沒一搭地說著話。
「怎麼不去嚴霽家睡?」南乙說,「我宿舍的床擠下兩個超過一米八的人還是挺勉強的。」
秦一隅的聲音悶在頭盔里,「啊……忘了這茬了。」
南乙腳步一停,「現在想起來還來得及,我騎車送你去。」
「哎哎哎,你怎麼回事,我遇到難處第一個想到的可是你,你就拿我當燙手山芋一樣往外扔啊。」
「這不是想讓你睡得舒服點兒。」
「我跟你睡就挺舒服的,咱倆當室友非常合適。」
你是舒服了,我沒一天睡好過。南乙在心裡說。
見他不吭聲,秦一隅又說:「而且我保證,我睡覺非常老實,絕對不會把你踢下去。」
南乙笑了一聲。
秦一隅睡覺老實,這件事是他聽過最好笑的笑話。
「笑什麼?」
南乙抬眼,沒搭他的茬。
「你還沒求我。」
秦一隅歪了一下腦袋——現在他的腦袋非常重,所以還用手扶了一下。
思考了三秒鐘之後,他立馬伸出兩隻手,一把拉住南乙的右手,甩來甩去,身子也跟著晃,甚至夾出了會令人雞皮疙瘩掉一地的聲音:「求求你了~」
南乙開始後悔提出這個要求,因為丟臉的只有自己,對秦一隅來說,別說撒嬌,在地上打滾他都不帶怕的,充其量選一塊草地而不是水泥地。
周圍的人紛紛側目,看著一個身形高大、頭戴白色頭盔的怪人,對著一個高冷酷哥用十分詭異的姿態賣萌撒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