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如此。
結合改過的歌詞,秦一隅毫無障礙地理解了南乙的概念。
「這就是你想要的第三視角——受害者的父母。」
「對。」南乙看向他,「這些吟誦的背後,隱藏的就是受害者父母難以平息的痛苦。」
誰都知道,逝者不可追,無論誦念多少次,超度多少回,失去的人都不會再回來。
「而且……」南乙頓了頓,轉而又道,「在上一場,我們還在C組的時候,我們組裡的碎蛇樂隊在淘汰賽的live也加入了吟誦的部分,當時我聽的時候,就覺得非常震撼。」
遲之陽立刻接上:「是沙馬的吟誦!彝族畢摩的傳統。」說完他忍不住嘆了口氣,「想念我的朋友們。」
一直認真聽著的繡眼也開口:「所以這一部分我來唱。」
南乙點頭,說:「你的音色很空靈,而且有一種力量感,就像你名字的小鳥一樣,雖然很小,但是很有爆發力,我們這首歌非常需要這樣的聲音。」
一旁的秦一隅看著,心裡想,儘管南乙說話的語氣很淡,但卻莫名給人一種鼓舞感和信服感。
這算是天然的領導力嗎?
「嗯,那我試試。」繡眼笑了笑。
「我覺得這個設計很妙!」一向很安靜的閩閩難得地也有些激動,她摘下面膜,「我們這首歌的歌詞是很尖利的,加入吟誦的部分,剛好可以中和掉一部分,效果應該也會不一樣。」
「但和聲的部分還要試,儘量結合地自然一點。」南乙的腳在地上下意識踩著拍子,「我們人太多了,如果不設計好,很容易亂,所以我現在叫大家來,就是想驗證一下可不可行。」
「那我們開始吧!」不知道什麼時候,遲之陽已經坐到鼓凳上,兩手都握好了鼓棒。
李歸看了一眼大家,忍不住笑了:「我們好像在開睡衣趴哦。」
「哈哈哈哈哈!」
「誒遲之陽你怎麼一隻灰拖鞋一隻黑拖鞋?」
「誒?」遲之陽一低頭,還真是!
秦一隅往嚴霽腳那兒一看,笑得想死:「某些人看著體體面面的,結果穿了室友的鞋!」
嚴霽深吸一口氣,微笑道:「是我的迷糊室友看到微信之後從床上跳起來直接穿走了我一隻鞋跑了,導致我不得不穿著他落下的那隻,否則你現在看到的,就是只穿一隻鞋的不體面人了。」
「哈哈哈哈!」
「誒穗穗是敷著面膜睡著了嗎?」
「醒醒吧,CB著火啦!」
「你睡袋著了……」
「誒醒了!」
就這樣,B組的眾人通力合作,連夜磨出了全新的編曲,將歌詞和唱段重新整合,試了無數遍,終於找到了大家心目中公認的平衡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