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乙,你有時候真的挺會講冷笑話的。」
南乙也扯了扯嘴角,沒說話。
他的手機震動起來,是遲之陽打來的,也是他半小時前發簡訊要求的。
借著這通定時電話,南乙中止了這場笑話一樣的「約會」,藉口節目組緊急召他們回去,離開這令人透不過氣的餐廳,出門攔了一輛的士。
蔣甜跑了出來,站在路邊送他,精心造型的捲髮被吹得很亂。
她急匆匆攔住了要關上的后座車門,問:「下次還去我家看蘭花嗎?」
南乙捂著手機聽筒,勾著嘴角看她:「等花期再說吧,看葉子沒意思。」
「可那就是夏天了。」蔣甜先是下意識有些氣餒,但很快,又揚起嘴角,誤以為是他故意將這個約定拉長到明年夏天的。
「嗯。」南乙嘴角揚著,眼神卻是冷的,「夏天再說吧。」
就是不知道,明年夏天,那兒還是不是你家了。
也不知道那些名貴的蘭花,會不會一起被貼上封條。
車越來越遠,後視鏡里的白色大衣消失不見。
「誰啊?」遲之陽在電話里問。
「沒誰。」南乙發現他聲音聽起來有氣無力,蹙了蹙眉,「你生病了嗎?」
「沒有啊。」電話那頭的人立刻提起情緒。
「哪裡不舒服嗎?我去你學校找你。」
誰知遲之陽竟拒絕了。
「不用了小乙,我不在學校,晚上就回去錄比賽了,到時候再見吧。」
他第一反應是遲之陽或許和嚴霽在一起,但奇怪的是,如果真的和嚴霽在一起,為什麼會這麼怏怏不樂?
南乙很想插手,但又覺得遲之陽似乎想隱瞞什麼,自己這樣做,會不會顯得太過武斷。
他們都不是小孩子了。
「有不開心的事,要告訴我。我陪你喝酒。」
「算了吧!」遲之陽總算是笑了,「共享單車管理大師,你還是別喝酒了。」
南乙也笑了。
掛斷電話,他也回到學校,來到停摩托車的地方,剛開鎖,就接到了祁默的電話。
他似乎也在外面,電話那頭很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