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南乙甚至還沒有抽出他的手,更往裡伸,剛碰到指尖的瞬間,就被秦一隅給抓住。秦一隅的手想抽出來,但被南乙攥住了。
「幹嘛啊。」秦一隅笑著靠過去逗他,「摸個手都摸得像床上打架一樣。」
可很快,他就愣住不說話了。
因為南乙在桌子下悄悄地和他十指相扣了,儘管幾秒後,他就徹底地抽離了。
但秦一隅的心跳還是沒平復,耳朵也紅了。他抬起手揉了揉,然後埋頭到手臂里,像只鴕鳥。
「手套質量挺好的。」
彈琴估計也不會滑。
秦一隅服了。這人剛剛光天化日做出這種事,現在居然可以這麼冷靜地給出這種評價,不知道的還以為他是手套質檢員呢!
「你都從哪兒學的啊?」秦一隅偏過頭數落他,「年紀輕輕,怎麼一肚子壞水兒?」
南乙還是手托著腮,垂眼看他,輕飄飄說:「你啊,花心樂隊男。」
「不是,我怎麼就……」
南乙低下頭靠近了,低聲說:「你的手每次就是這麼從我衣服下面鑽進來的。」
說完,他伸手拍了拍秦一隅的手,力道很輕。
聽著這話,盯著南乙這張被評價為薄情的臉孔,秦一隅能毫無障礙地聯想到他夜晚的樣子,鮮活的、被欲望支配的模樣,一點也不冷淡。
他也從沒說過「你傷心和我有什麼關係」,相反,他會在他懷裡輕聲說,我不會讓你傷心。
一想到這些其他人都看不到,秦一隅得意極了。
「都怪我,把你帶壞了。」秦一隅握住了他的手,上下晃了晃,笑嘻嘻說,「咱們倆渣男湊一塊兒互相傷害得了,千萬別去嚯嚯別人。」
南乙也笑了:「你說你自己就行,別帶我。」
「你不是?那是誰進來就把初吻給丟……」
南乙拿了塊麵包塞住了秦一隅的嘴,差一點兒就想直接告訴他,又怕他爽得在食堂發瘋。
還是算了,按計劃來比較穩妥。
沒有拆穿秦一隅的把戲,之後的一兩天裡,南乙還是有條不紊地寫歌、排練,為比賽做準備,這個與世隔絕的園區就像是一個烏托邦,他身在其中,和一大幫朋友待在一起廢寢忘食地創作,很多時候都差點忘了自己背負著什麼。
而在和秦一隅在一起之後,這種忘乎所以的感覺更甚。他仿佛處於失重狀態,漂浮在戀人用雙手掬起的雲朵中,被快樂麻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