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還故意把最後幾個字重複了一遍:「隨便做的~」
「還給我,誰讓你拿的?」南乙伸手去奪。
秦一隅卻敏捷地舉高,沒讓他抓到。
「你自己喝醉了把房間翻了個遍,把這個拿出來了,盒子和賀卡還扔在地上。」他摟住南乙,「你怎麼這麼可愛,還用第一把琴的琴弦,小狼崽兒。」
聽到這個稱呼,南乙又一次想到昨晚的胡話。他從秦一隅懷裡掙脫,背對著開始拆除掛著的燈。
「不好意思了?」昨晚明明那麼猛。
「你昨天答應我的事,不能忘了。」南乙仍舊背對著,說。
「什麼事兒?」秦一隅其實知道了,但還是裝傻。果不其然,南乙轉了過來,抓住那個撥片項鍊,也拽住了他的脖子。
「你答應了不擅自參與進來。」
看他表情這麼認真,秦一隅也沒辦法,只能點頭:「好,記得,我答應你。」
南乙這才鬆開手,可又聽到他問。
「那你可以告訴我計劃嗎?」
「不可以。」
「那我可以問個問題嗎?有一點我很好奇,也很擔心,你如果不告訴我,我會焦慮得睡不著覺。」
他最近確實很焦慮,南乙想,他都重新開始夢遊了。
秦一隅走到他身邊,直截了當地問:「你不會拿自己當誘餌,對不對?」
南乙轉過臉,忽然笑了:「為什麼會這麼想?」
「有點複雜。「
秦一隅長話短說:「我之前和異苔樂隊的經紀人碰過面,他提到過一件小事,我這幾天總想起來。」
「什麼事?」南乙驚訝於他竟然連舅舅之前樂隊的經紀人都摸到了,這人太可怕了。
「他說,以前總有豪車出現在異苔的排練室樓下。加上網上有傳言,說阿丘和誠弘集團董事長有曖昧關係,之前我還不明白你為什麼總盯著阿丘看,現在我想明白了。南乙,你舅舅當時是不是也被他盯上過?」
南乙沒有說話,只是望著他。
秦一隅就怕他打算以身犯險:「要真是這樣,你參加這個比賽,也一定會被注意到,你這長相,想釣他太容易了!」
南乙聽他說完,笑了一下,轉頭去拆燈。金色的燈光將他的側臉勾勒得漂亮極了,令人移不開視線。
「坦白講,我有過這樣的打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