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很快他發現,由於昨天的出逃,陳善弘已經開始施壓了。
結束完妝造,回到休息室,南乙說:「我的微博被禁言了。」
他沒有手機,這事還是秦一隅發現的。
「什麼?是他們幹的對不對?想把你的發聲渠道都提前掐掉。」遲之陽沒想到會這樣,「可是這場是直播啊,就算他們把你微博關了又能怎樣?要是想說我直接就對著直播鏡頭說了啊。」
「禁言微博只是一種警告。」嚴霽說,「他在用這種方式告訴南乙,不要輕舉妄動,否則之後會做什麼,都不一定了。」
「網上現在也鬧得厲害呢。」秦一隅說。
遲之陽湊過去:「這麼快就鬧起來了?」
「不是,是節目組篩選入場樂迷的事,昨晚就有人在網上爆料,說明明抽中了入場名額,但是節目組提前做了調查,問他們最喜歡哪個樂隊。」秦一隅說著,挑了挑眉,「目前被拒絕的樂迷,不是恆刻就是執生的,也有幾個是不燼木的。」
「太噁心了。」遲之陽想想都覺得頭皮發麻,「他們這是鐵了心讓咱們當炮灰了。」
嚴霽想了想:「現在南乙又被禁言,很難不引起聯想,輿論估計會發酵。」
「肯定會。」秦一隅從微博切回微信,樂了,「1組的群里現在已經在吃瓜了。」
南乙靠過去看了一眼,大家竟然都在發CB失火的表情包。這還是倪遲P的。
距離淘汰賽正式開始只剩下一個小時。
恆刻的休息室很安靜,一直沒有人來敲門,嚴霽覺得有些古怪。除開去恆刻直播間的候機準備,剩下的這點時間已經來不及進行賽前採訪了。
「怎麼還不來人?」他起身拉門,「我出去問問。」
「不用了。」南乙叫住了他,「都這麼久了還不來叫,估計是取消了。」
秦一隅也收到了回覆:「程澄說不燼木已經采完了,倪遲他們也採過了。」
「那就是單獨取消了恆刻的?」嚴霽靠在門上,竟然笑了一下,「好蠢的做法。」
遲之陽看向南乙。他還是老樣子,事情越棘手,他越是沒有任何反應,面無表情,根本不像個被逼到死角的受害者。
「那……」坐在沙發上的遲之陽歪著身子,拽了拽嚴霽的衣角,「汪琦那邊有消息嗎?能不能在比賽前發布?」
嚴霽搖了搖頭。
拿到證據的第一時間,汪琦連夜就把這些內容梳理了一遍,熬了個通宵寫好了稿子,因為這涉及到公職人員,怕出岔子,他甚至不敢輕易找之前合作過的自媒體,而是選了最信任也非常正義的新聞界前輩,想要通過更官方的渠道公開。
官商勾結,通過錢權交易洗刷掉肇事逃逸的罪惡,視人命為玩物,這本身就是一件大新聞,更何況受害者的親屬是現在大熱比賽之中關注度超高的人氣樂手。如果能在半決賽直播的時候發布,關注度一定是空前的。即使後期在資本的博弈下被掩蓋,前期爆發式的輿論也足夠引發關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