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見此二物,內心頓時激動不已,立刻將長命鎖收入懷中,對著青年誠心一拜道:「多謝前輩了我心愿。」
這兩樣東西,是他在隨僕從出逃時帶走的,隨後又埋到了某地的一棵大榕樹下,幾經周折,才在此時回到了他手中。
青年沒做什麼表示,只是平常地扶他起身,聽完他所獻之計後道:「你說的辦法,我確實能夠一試。如今你也已有練氣七層修為,這段時間裡,望你能就近護著長姐。」
聞言,雪雁眉頭微微一挑,心道:怎麼,如今肯承認那是你親姐了?
但他很快做出了感動不已的模樣,道:「這是自然。前輩應該也瞧得出來,這塊玉墜雖不大,卻是我祖上所傳的一塊靈玉,我身無長物,還請前輩一定要收下。」
靈玉雖是好玉,卻也只是凡俗之物,對他而言真正有價值的,是這枚刻有薛氏海棠家紋的長命鎖。
雖然此兩物原本不分彼此,缺了靈玉多少有些遺憾,但儘管沒了靈玉點綴,鎖片的寓意仍在,對此時的他來說,世上幾乎沒有比這更重要的物品。
鎖片寓意長壽康健,富貴無災。無論如何,這都是已覆滅的家族,寄托在他身上的祝福和期許。
他也捨不得靈玉,但他必須利用它,讓青年更相信他的誠意。
槐香對他確實有救命之恩、半師之緣,如此利用青年也不甚厚道,可過往經驗教會了他,若無實際利益基礎,旁人的情感與諾言,皆是不可靠不可信的。
他首先還是得先保證自己能脫身,至於槐香姐和青年,他能幫上多少就是多少。
青年似是覺得他很天真,難得哼笑了聲,道:「你連我姓甚名誰都不知,就這麼信我了?」
雪雁正色答道:「俗話說光腳的不怕穿鞋的。前輩有財有勢有修為,我一個小小散修,身上也沒什麼可圖謀的。離開此地的機會千載難逢,我不信您又能如何呢?」
這話多半也是真話,他也不怕青年看穿他這點討好的心思。
青年唇角一勾,忽道:「我名為蘇長寧。」
他聞言愣了愣,擡起頭,不知青年為何突然對自己坦承身份了。
青年又接著問道:「雪雁不是你的本名罷?」
原來是想要探出他的真名,才拋磚引玉?他心想,我才不會上當呢,誰知道你說的是真名還是假名,便默默不語,沒有接話。
那青年又道:「若要以神魂為誓,需互通姓名,你若不放心我,不妨告知姓名,我發個咒誓為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