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千韶羞於做出任何回應,只是雙肩繃得更緊了些。
那肉刃便翻江倒海地搗弄起來,帶出黏膩淫靡的相擊之聲,薛千韶先是感覺那處發麻發燙,進入狀態之後,便無意識繃直了腰,挺臀相迎,配合著微微擺動腰肢。
隳星亦感受到了他的熱情,胸口與身下那處都脹得像是要迸裂。他再次覺得,自己每每在情事中失控,實在不全是他的錯。然而此事絕不能告訴他親愛的道侶,否則他臉皮薄,又要羞惱了。
在孤枕獨眠與反覆致歉之間,隳星爽快地選擇了後者,並打算將此精神發揚光大。
誰叫他的道侶如此心軟而甜美呢。
一番猛烈而纏綿的征伐後,隳星低吼了聲,以自身重量下壓,將肉刃撞進最深處,讓滾燙的愛意盡數傾瀉,並在同時透過手指撫弄,將薛千韶再次送上巔峰。接著他仍戀戀不捨地擁著薛千韶,撫弄他虛軟的腰,感受著肌膚的瑟縮。
他在薛千韶頸後散亂的發上吻了吻,低聲道:「你是我的珍寶,我的光明。」
「說再多次也不足以訴盡我的心,可我還是要說:我愛你。」
薛千韶埋著臉,心中悸動不已,靜默半晌後方憋出一句:「我也是一樣的。」
此時的薛千韶並不知道,這話一出,明日的山內事務就註定要被推遲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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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萬里無雲,碧空如洗。日上三竿時,徐卓監督著洛芷院的雜役弟子,收拾宴席留下的杯盤狼藉。他三師弟遠遠瞧見他,便打著呵欠伸懶腰走了過來,道:「大師兄早啊。」
徐卓沉默頷首作為回應,他三師弟一手拎起腳邊的空壇,另一手搭上他的肩,道:「連我這個最不能沾酒的,都沒怎麼宿醉,這『留醉仙』也沒那麼厲害嘛。師尊呢?我見師尊昨日似乎也有些醉了,大師兄今日可曾見過師尊?」
徐卓未答,只將酒罈從他手上接過,遞給經過的念明。念明如今是洛芷院的雜役弟子,薛千韶似乎是想觀察他的心性,再決定是否正式收徒,因此念明每日都精神抖擻,十分盡心。
三師弟卻敲了敲自己的腦袋,一面回憶,一面自言自語道:「怪了。我記得師尊酒量極好,昨日也並未貪杯,難道是我記錯了?」
他這話並未放低音量,念明聞言腳步一頓,隨後加快腳步離去,像是生怕再聽到不該聽的。
徐卓無奈地望了他三師弟一眼,答道:「師尊自有成算,你別多問。」說罷,他在心中補充一句:問了師尊也不會答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