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實驗室的工作做完了嗎?」虞秋深終於掀起眼。
「早做完了。」季嶺忙不迭點頭,「我把該做的事都做完了,才來找你的,而且我批了假條。」
虞秋深挑了下眉,「病假?」
他把季嶺從頭到腳打量了一遍,生龍活虎的,除了眼睛有點紅,半點有病的樣子都沒看出來。
「……」
季嶺心虛地望著別處,小聲嘟噥:「反正不是偷偷出來的,你就別管是什麼假了……」
虞秋深沒說話,默默地從桌上拿了一板藥劑,掰了兩顆餵進嘴裡。
「兩天,多了我讓鍾儀送你回去。」
說完,虞秋深回到床上躺下。
房間裡安靜得詭異,季嶺小心翼翼的,生怕打擾到虞秋深休息,又耐不住無聊,想過去看看虞秋深到底有沒有睡著。
憋了一會兒,季嶺心裡想貓爪似的痒痒。
他喉結浮動了下,謹慎地站起身,躡手躡腳地湊到虞秋深旁邊。
虞秋深睡著的時候,整個人看起來柔和了不少。
長發蓋住了小半邊側臉, 剩餘的散落貼慰在枕頭上,大半邊都是他的頭髮。
季嶺從前對長發短髮都沒什麼所謂,但自從遇到了虞秋深,他目光總忍不住往虞秋深的頭髮上瞟。
好漂亮,真的。
「季嶺。」
虞秋深冷不丁出了一聲,嚇得季嶺連忙站正:「我沒有打擾你睡覺……」
「信息素。」虞秋深抬眼,很輕地睨了一眼,「飄得到處都是。」
「哦。」季嶺有點不好意思,「抱歉,我沒忍住。」
虞秋深的臉有點紅,可能是被他的信息素影響,也可能是單純發燒讓皮膚溫度上升。
季嶺看得唇乾舌燥的,腦袋裡都一陣眩暈。
「尾巴。」
「……也忍不住。」
季嶺縮著脖子,再怎麼忍尾巴也像個螺旋槳似的,搖得歡快得不得了,尾巴尖甩在床尾杆上砰砰作響也不覺得疼。
虞秋深沒多看,轉過頭面對著牆面:「忍不住就收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