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嶺還在胡思亂想著,虞秋深已經把他摟進懷裡。
他現在格外喜歡把臉貼在季嶺的頸側,明明也聞不出什麼季嶺的信息素。
「虞秋深。」
季嶺仰頭回應了他一個很輕的吻,「過段時間就要大選了。」
虞秋深面色不變,「嗯,聽說了。」
「哪個混帳跟你說的?」季嶺蹙眉。
虞秋深喉頭滾了下,「季淮上將。」
季嶺:「…………」
這逼不是在泡老婆嗎?哪裡來的時間和虞秋深狼狽為奸。
他沉默了會兒,觀察著虞秋深平靜的面色。
「你怎麼想?」
虞秋深莞爾,搖搖頭,「沒想,現在這樣要繼續在聯盟任職實在勉強,過陣子我會主動上辭呈,剩下的……」
他看了季嶺一眼,貼著他的鎖骨,很輕地咬了一口。
「就給我們嶺崽當家庭煮夫。」
「……」
季嶺差點一口嗆死。
他什麼檔次才能讓虞秋深給他當家庭煮夫,那以後軍校的學生讀到這位傳奇指揮官的後續,不會覺得是被他強迫回家煮飯帶孩的吧???
「你別跟我耍花腔,認真點。」季嶺掐著他的下巴,氣鼓鼓地盯著他,「以後要怎麼樣?還是要考慮的,除了軍部,你也有很多事情可以干,比如去從政也是不錯的。」
從政……
虞秋深搖搖頭,「太累。」
「你以前不是卷王嗎?」季嶺嘆喟一聲,「這輩子還真沒想到能從你嘴裡聽見累這個字。」
虞秋深無聲一笑,「我也會累的,不止是身體累。」
他想了想,又說,「如果一定要找些事兒做,我想回加德納當老師。」
「加德納軍校?」季嶺愣了下。
一陣痛苦的回憶被迫喚醒。
改不完的論文和郵箱裡要深呼吸十個循環才敢打開的回覆,那還是虞秋深只是個掛名教授的前提下。
虞秋深要是真被加德納正式聘請,那簡直是史詩級的災難片。
不過……
季嶺舔舔嘴角,他已經畢業了。
死道友不死貧道。
「回加德納的話,想去教什麼?」季嶺環抱著他的脖子,「可以提前申請看看,這樣明年就可以開課了,要是以你的名字開課,會被報滿吧。」
虞秋深眼尾彎起,「嶺崽覺得我會是個好老師嗎?」
「會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