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到底是我生出來的,只是……」莊寧月話止於此,顯然不想多說了。
陸妤寧看了陸城名一眼,隨即偏頭去問莊寧月:「只是什麼?」
莊寧月搖頭,「沒什麼,晚上想吃什麼?我讓慧姨給你做。」
陸妤寧不回話,反而感嘆——
「好可憐的陸虞呀~」陸妤寧才不是心疼陸虞,她只是單純找不到熱鬧看,覺得沒意思而已。
「你有按時吃藥嗎?」陸城名覺得陸妤寧這病更嚴重了似的,對親人的冷血程度似乎又高了不少。
陸妤寧哼笑了一聲,離開沙發就往自己的房間走去了。
——
陸謹律把宋簡禮送到了門口就沒走了。
他開門見山:「我想知道你知道的所有。」
宋簡禮唇角揚起,兩個人就這樣對峙著,一股硝煙味瀰漫在周遭,快要燃起來了。
「可以啊,但我也需要從你這裡知道關於桑桑的事情。」宋簡禮不至於蠢到真的去聽他們的一面之詞,如今到了這種地步,陸謹律斷然沒有撒謊騙他的理由。
陸謹律抿了一下薄唇,才說:「桑桑進醫院不是因為生病,家裡一些事逼得他跳進了後面的池塘。」
他說完話以後,一切都安靜了,兩個人就這樣對峙站著,甚至宋簡禮身上穿的還是校服白襯,一個學生,一個在社會立足了多年的精英。
光是閱歷就有了差距,但他倆的氣質卻又相當,誰也壓不過誰。
大概過了一分鐘,宋簡禮捏緊又放開,放開又捏緊的拳頭終於還是忍不住揮向了眼前的人。
只是這一拳最後停在了陸謹律太陽穴旁邊。
陸謹律本來都做好了這一拳打在他臉上的準備的。
但宋簡禮沒有打過來,理智戰勝了他的衝動。
「你們憑什麼這樣對桑桑,你們為什麼那麼恨他?為什麼?」宋簡禮恨不得現在就去把陸虞帶走,再也不回來了。
陸謹律摘下了眼鏡,他啞聲說:「我不知道,好像因為母親他們都不喜歡桑桑,所以我也不在乎,甚至討厭他了。」
「你們都是一群不可理喻的神經病。」宋簡禮咬牙切齒說,陸家除了桑桑全是一群有病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