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虞又咬了他拇指一口,然後別開頭用手捂住了嘴,好一個掩耳盜鈴。
兩人在沙發這邊打鬧了一會兒就吃晚飯了。
吃完飯陸虞去洗澡了,他只是膝蓋上的傷口不讓碰水,其他地方已經是好得差不多了。
所以不需要別人幫忙伺候著。
宋簡禮在書房看文件,他之前早看出了陸謹律公司的一些缺漏和毛病。
但因為和他沒什麼關係,宋簡禮就沒在意過,可現在不一樣了,他要讓陸謹律離開陸虞的身邊,這些缺漏就是最方便他動手的契機了。
那日宋簡禮讓他改改性子,自信是他最大的問題並不是空穴來風,陸謹律自信掌握項目的大頭,就能夠拿捏所有的合作方。
但這反而害了他。
宋簡禮不動聲色地將手裡的文件翻了一頁。
這個點他已經洗漱完了,隱形換下來後就戴上了眼鏡。
這副眼鏡是銀絲邊框的,架在宋簡禮鼻樑上方,彰顯了幾分儒雅和成熟。
也更有禁慾感了。
「咚咚咚。」書房的門被敲響。
這個點應該是阿姨送牛奶過來了,宋簡禮沒抬頭,只說了一聲:「請進。」
陸虞輕輕打開了房門,他一隻手抱著自己的枕頭,另一隻手端著從秋嬸手裡截胡過來的牛奶。
「放這裡吧,您辛苦了。」宋簡禮一邊說一邊抬頭看了眼前的人一眼。
這不看還好,一看就捨不得收回目光了。
陸虞剛洗完澡,頭髮應該是草草地吹了一下,發尾還有一些濕潤,頸脖上也浮著一層薄水霧。
暴露在外的皮膚被熱水蒸得有些泛粉,水霧還在眸珠里,眉睫也是濕漉漉的。
「簡哥喝牛奶。」陸虞把枕頭藏在了身後,有點像犯了錯然後殷勤討好的孩子。
陸虞身板那樣薄,自然遮不住那個大枕頭,但宋簡禮看破不說破,他唇角抿了一抹輕笑,端起牛奶喝了一口,問:「怎麼了?」
「找簡哥說說話呀。」陸虞給自己搬了一個椅子,坐到了桌前,把枕頭墊在了後面。
宋簡禮放下了處理文件的手,他眼鏡下的眼睛莫名有些深邃,「桑桑想說什麼?」
「就隨便呀……」陸虞被這樣的眼神盯得小腿打顫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