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關於貴公司在這幾年間,以公司名義向老闆討借的錢財和地皮,還有廣文路那裡的寫字樓,都是您以公司名義向老闆借的,當然您放心,這其中並不包括老闆主動資助貴公司的任何錢財地皮。」律師將手裡的文件攤開在了茶几上。
陸城名被震驚到了,他不可置信地說:「當初是她說不用歸還的,是她說我們之間不必計較這些的!」
律師預料到了如此,就接著問:「請問您是否和老闆立了字據?請問您是否有相關的證據直接表明老闆有過類似承諾約定?這些對您來說是有價值的。」
「我哪裡有?當初都是一家人,誰會弄這些?莊寧月,你說你是不是主動說過不用歸還這些的?」陸城名就知道莊寧月找上前來沒什麼好事。
莊寧月揚唇反問:「我說過嗎?沒有吧?」
「好的先生,老闆沒有說過,您也沒有證據證明老闆說過,那麼我方繼續呈遞證據,這是您主動授簽的手續和文件,您過目。」律師將這些文件攤開給陸城名看。
陸城名當即破防:「放屁!老子不認!老子就是簽著做樣子的,誰知道她居然真收下了?」
陸家生意那兩年很不景氣,幾乎全靠莊寧月的支持才能挺過去,一次兩次還能讓莊寧月直接幫他,時間久了,他就不好意思了。
因為不想讓人看出他是吃軟飯的男人,是靠著莊寧月這個女人才能活下去的男人,他才主動簽下那些文件給莊寧月做保證的。
他知道莊寧月收下也只是象徵性的收下,因為她親口說了不用太當真,這些是她作為妻子應該做的,他就沒把這些債務放在心裡,反而心安理得地靠著莊家在背後的支持,讓他的公司一步一步爬到了如今的位置。
可他沒想到莊寧月會選擇在這個節骨眼上把她所投資的資金拿回去。
而且現在他和黃老闆正在談一筆大生意,一旦談成,短期內也會需要一大筆錢,莊寧月這樣做存心就是報復。
「是這樣的,如果您不配合,這些將作為證據交予相關部門,我們會起訴您,您也有權請律師為您辯護。」律師到現在都是一副胸有成竹的表情。
陸城名腿踉蹌了一下,腦子像被什麼東西打了一棒,他甩了甩頭讓自己清醒了一些,「莊寧月,你一定要這麼狠心?」
莊寧月好像聽到了什麼笑話,她站起身逼近了陸城名,質問說:「狠心?說我狠心?你摸著你自己的良心問問,誰更狠心?把我,把這個家逼成這樣,你就不狠心了?我告訴你陸城名,這只是我回來的見面禮,我們後面走著瞧。」
莊寧月恨不得當場甩陸城名一巴掌,但她覺得自己碰一下他都噁心,所以她只是拿起身邊的包就離開了。
律師把文件整理起來,冷靜地開口說:「明天我們會把欠款條例發給您,您有七個工作日籌錢還款,如果您不能接受,您可以請律師為您辯護,到時我們法庭見。」
一行人來得急,走得也急。
陸城名身子晃了晃,助理急忙上前來扶住了他。
「你,你學過法律,你告訴我,我請律師辯護能贏的概率有多大?」陸城名問身邊的助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