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虞看向他,「你回來了?」
「是,我只是回來看看你,沒有別的意思。」陸謹律解釋。
陸謹律瘦了很多,連氣質都跟著銳減了不少,但他來見陸虞的時候還是特意換上了新裁定的西裝,精神面貌也是最好的。
國內對他的監視還是沒有停止,他不會在國內留太久,這次回來到底還是因為太思念陸虞了。
他總夢見陸虞還沒失憶之前的事情,越美好越折磨。
「哦。」陸虞滿不在乎地應了一聲,「蛋糕是你買的嗎?」
「什麼蛋糕?」莊寧月疑惑問陸謹律。
陸謹律沒回她,「是,你小時候很愛吃。」
「我不記得了。」陸虞說。
「我在新加坡的時候專門了解了你的病,其實治療並不麻煩,只要你願意,我可以帶你治好他。」這才是陸謹律回來的目的吧。
陸虞:「你覺得我不知道嗎?是我自己不想治,我好不容易擺脫了讓我難過的,不要再讓我想起來了。」
從來沒有……
陸虞從來沒有用這樣的表情,這樣的語氣和他們說過話。
莊寧月蹭去了眼尾的淚,她一直都有悄悄守在陸虞身邊,如果不是這一次陸謹律突然回國,而陸妤寧準備找上陸虞,她還是會選擇把自己藏在暗處。
她已經不想再聽陸虞說絕情的話了。
她的心早就千瘡百孔了。
陸妤寧:「可我們一直是你的家人呀,弟弟。」
「我有家人,但不是你們了。」陸虞緩聲說。
他釋然的語氣和態度像是凌/遲的刀片,沒有人能逃掉。
「桑桑,我們沒想打擾你的生活,但是也懇請你不要對我們太狠心了,好不好?我們真的很愛你。」許久不說話的陸妤寧突然開口說話了。
「我沒有恨你們就已經是最好的結局了,我也不想恨你們,離我遠點吧,簡哥總在為我的事情操心,阿姨他們也一直擔心我的狀態,我在陸家生了很多病,但簡哥這裡才被慢慢治好。」
「你們給我的生活添了很多麻煩,這不是愛。」他沒有哭著說,也沒有吼著說,只是用一種很平靜的語氣講述著。
莊寧月眼圈紅了。
陸謹律動了動唇,是想說什麼的,只是有人出聲打斷了他。
「桑桑!」
身後傳來宋簡禮的聲音。
陸虞都還沒來得及轉身,就被拉扯進了一個溫暖的懷抱。
抱著他的人心臟跳快得像是要跳出來了,大口大口地喘著氣,身上帶著暑陽的灼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