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車內的光線昏暗而柔和,投射在兩人的身上,為他們的身影鍍上了一層朦朧的光暈。
馬車搖晃,帶動著司槐繃起腳背上的鈴鐺,也發出叮叮噹噹的脆響………………
轎簾掀開時,沈硯禮懷抱著渾身無力的司槐,跳下馬車。
微涼夜風輕觸肌膚的瞬間,司槐身子一顫,本能索取熱量的往沈硯禮的懷裡蹭了蹭。
「別急。」沈硯禮勾唇輕笑,簡短的兩個字卻是嚇的司槐身子一僵,連呼吸節奏都亂了套。
司槐恨透了那些傳播不實言論的人,誰說三皇子有隱疾的,就該把他們都斬嘍!
沈硯禮行的不得了,現在不行的是他了!
沈硯禮抱著司槐,步履穩健地穿過王府的深宅大院。
月色灑在雕樑畫棟之上,投下斑駁的光影,穿過一道道繡著金線的門帘,終於來到了寢室門前。
寢室內燭光搖曳,暖意融融,沈硯禮輕輕將司槐放在床榻之上,床邊的帷幔輕輕垂落,將外界的喧囂隔絕。
司槐躺在柔軟的床褥之中,心跳如鼓,沈硯禮的手指輕撫過他的臉頰,低聲道:「從今往後,這裡便是你的家。」家?
一個多麼平常的詞,可司槐卻只覺得那般陌生。
上一次聽到有人對他這樣說,已經久到不記得了。
司槐剛欲道謝,就對上沈硯禮那藏匿著繾綣愛意的眸,如冰川融化時那般平靜而震撼。
司槐的心,跳亂了節奏。
第02章 司槐很怕疼
「還有力氣嗎?」沈硯禮的問詢,僅有關切,可司槐還未從那痛中恢復,慌亂的搖搖頭,又覺不該欺騙沈硯禮,抿唇怯生生的點點頭。
沈硯禮被他逗笑,眯眸淺笑間起身坐到茶桌邊,淡言替司槐掃去心中憂慮,「本王只是想看完那支舞。」
司槐怔愣一瞬,理解後整個臉頰肉眼可見的燒紅,低低的應了聲,「司槐這便為殿下獻舞。」
司槐起身,不整的衣袍露出光潔白皙的小腿,腳踝上方才被攥的紅痕,此刻已淡去發粉。
整衣取扇,垂眸輕呼濁氣,那舞曲早已烙刻心底,足踏鼓點輕點,柳枝搖曳,以扇為引,帶著沈硯禮的視線觀瞧。
沈硯禮指尖輕敲著桌面,眯眸觀賞的視線,似要穿透司槐看著他人。
為人影,司槐並不介意,反而……有些心安。
無辜恩寵,猶如虛浮幻夢,美好易碎,摻了利誘才顯真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