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槐心緒飄遠之際,沈硯禮取玉盞斟半杯清酒,指腹摩挲杯口幾次端起,卻遲疑未飲。
忽然,沈硯禮凝眸彈指,玉盞平穩轉飛向司槐。
司槐柔眉一蹙,動作不見絲毫慌亂,指尖繞過扇骨,輕啟摺扇,以一種幾乎不可見的巧勁穩穩接住了飛來的玉盞,身形流轉間,巧妙地卸去了酒水的衝力。
玉盞在扇面上輕輕搖曳,司槐抬扇一傾,那清澈的酒液伴隨著窗外灑落的月華,順著扇骨流淌,盡數被他啟唇飲下。
喉結滾動間,衣帶漸寬,香肩半露,烈酒入喉,刺紅了眼尾。
收扇握著酒盞時,司槐強忍著喉間灼痛,不敢輕咳出聲。
這是殿下賞的,他怎能表露出任何不願不適。
司槐自以為這次他做的還算不錯,可沈硯禮的聲音,卻明顯冷了下去,摻雜著幾分質問,』』孤王才知綺夢樓花魁,非但色藝雙絕,竟還精通武藝,稀奇。「司槐身子一僵,玉盞險些脫手,來不及合衣,噗通一聲跪下,不敢抬眸去看沈硯禮此刻的神情。
這也讓他錯過了,在看到他跪在瞬間沈硯禮眼中的驚愕與慌亂,甚至微傾的身子還在表明,沈硯禮想要上前攙扶的衝動。
不過霎時,便被沈硯禮盡數隱藏了下去,淡淡的睨著跪在他面前,體似篩糠的美人,等待著司槐的解釋。
司槐此刻心跳如鼓,帝王家疑心病都重,一旦被懷疑身份,司槐便絕不可能再見明日朝陽。
司槐急著解釋,一開口方才烈酒讓司槐的嗓子,微啞發顫,聽上去怕極了,「當年為護家姐安危,奴曾私下習練武技,若殿下心存疑慮,可……」
「夠了,起來吧。」沈硯禮冷聲打斷了他的話,似已有些不耐煩了。
司槐乖乖噤聲,撐膝起身有些拘謹的站在那,等待著沈硯禮的下一步吩咐。
這小心謹慎的樣子,讓沈硯禮眼底陰霾一掃而空,不發一言的拍了拍腿,像是期待著寵物會如何理解這個動作一樣,勾唇托腮饒有興趣的瞧著他。
司槐垂眸緊咬著唇,指尖輕顫著勾開腰帶,一步一件的褪去輕紗薄袍……
紅腫未消,傷口被再次碾壓,除了痛,司槐感受不到其他。
穩坐懷中,他的腿抖的厲害,沈硯禮環著他的腰,手掌在腹部按壓,疼的他驚呼出聲,盈滿淚的眸閃著破碎的光,抽泣喘息,「殿,殿下……唔!」
「果然還是很怕疼。」沈硯禮貼在他的薄背上,潮熱的汗水濕粘粘發,被他撩到身前,順著脊柱輕吻呢喃。
司槐咬到下唇泛白,卻倔強的不再發聲。
沈硯禮方才的話,顯然不是對他說的。
司槐此刻才終於意識到身下人的惡劣,這樣的折磨,竟然只是實驗他與那人相似度的方式。
聽不到回應,沈硯禮的動作看似越發瘋狂,卻次次直擊司槐防線薄弱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