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舞,司槐終是沒能跳完,便被帶走了。
在被塞上馬車前,司槐仍覺得不真實。
花魁的培養,耗資巨大,再加上他的身體本就不好,能活幾年全看運氣,要不是他這張臉,加上他能吃苦肯學,怕是早就被樓主捨棄了。
司槐知道樓主一直在想他靠著今晚打響名頭,賺上幾年,卻不想直接被沈硯禮看中贖走了。
被只見過一面的男子,一擲千金,換做旁人恐怕早已內心竊喜感激,可司槐深知,這世間真情難覓,虛情假意才是常態。
司槐淡欲,從不貪,他只想活著而已。
司槐垂首,聲音中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顫抖,「殿下大恩,司槐無以為報,此身此心,皆屬殿下。「言畢,馬車內靜的只剩二人呼吸聲,交織起伏。
未得回應,司槐也不敢抬眼瞧沈硯禮,只得偷偷餘光瞄了眼他。
這一眼,司槐發現沈硯禮似乎笑了。
只是那笑有些苦澀,緊接著沈硯禮帶著幾分嘲弄的低蠱嗓音在司槐耳邊響起,「此身此心,果真願全屬於本王?」
司槐的心跳如鼓,他感到沈硯禮的目光如利劍般仿佛要將他看穿。
深吸一口氣,試圖平復自己的情緒,以一種幾乎聽不出顫抖的聲音,帶著一絲難以察覺的堅定,回應道:
「殿下,司槐雖微末,卻知恩圖報。若蒙殿下不棄,此身此心,願盡獻於殿下……唔!「司槐的未盡的話,被一吻堵回。
沈硯禮的手指輕巧地穿過司槐的髮絲,將一縷不聽話的頭髮輕輕撩到耳後,「記住你現在說過的話……」
沈硯禮熾熱的呼吸,灑在司槐逐漸泛起淡淡的紅暈的耳尖,如同初綻的桃花。
沈硯禮的唇緩緩下移,輕柔地在司槐的耳垂上印下一個吻,那溫熱的觸感讓司槐不由自主地顫抖了一下。
「唔,殿……殿下……」
覺察沈硯禮的欲,司槐羞的不敢看他的眼睛,可身份又讓他不敢推開身上人。
回答司槐的只有男人粗重的喘息。
沈硯禮的手指沿著司槐的頸部線條輕輕滑動,每一次觸碰都讓司槐的肌膚激起一陣細微的顫慄。
在沈硯禮的牽引下,司槐的頭微微後仰,露出了修長的頸項,那線條優雅如同雕塑。
沈硯禮的吻沿著頸項緩緩而下,每一個吻都帶著占有和溫柔,讓司槐的呼吸變得愈發急促。
「現在究竟是誰服侍誰?」沈硯禮低啞的嗓音,適時提點。
司槐的手臂不自覺地環繞上沈硯禮的頸後,將他拉得更近,染上情慾的眸子,薄薄一層水霧,殷紅的眼尾,主動回應起身上人的每一個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