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完示意小廝等下帶沈清晏去空房休息,轉手一把抱起司槐就往臥房走。
沈清晏的牙都快咬碎了,他想不通,沈硯禮都這般無恥了,父皇到底還在欣賞他什麼!
反觀自己恪守規矩,學著討所有人歡心,根本不敢有半分放肆,才能勉強換的父皇幾個好臉色。…………
被抱回臥室,壓在榻上心跳如鼓的司槐,卻還在擔心沈硯禮這般對待自己的弟弟,會不會被傳出什麼不好的言論。
司槐手指點在沈硯禮的肩頭,輕輕推著他,語氣擔憂,「殿下,這——」
話還沒說完,就被沈硯禮一個眼神殺嚇的急忙改口,「硯,哥哥,這般冷落四殿下,不好吧……」
司槐正經說話,沈硯禮全程就跟只急著要貼貼的大狗狗般往前湊,想要親親。
還不等他回答,窗口便傳來沈清晏嗤笑的聲音,「確實不好,但這聲晏哥哥可真好聽。」
沈硯禮臉上的笑容瞬間消失,坐起身,寒眸如刃,盯著陰魂不散的沈清晏。
要不是司槐在偷偷拉他衣袖,沈硯禮此刻絕對已經衝過去給這死孩子兩巴掌了。
現在又沒外人,教訓教訓未嘗不可。
不能動手,沈硯禮一時間甚至沒什麼話好跟沈清晏說。
只是那眼神,兇狠的不像是在看自己的手足親人,像是在看……
獅子在看闖入領地的敵人。
沈清晏這麼多年早就習慣了,他從小到大堅持最久的愛好,就是找沈硯禮麻煩,看人炸毛。
沈清晏注意到司槐正從床幔後探出一個頭看他,那擔憂又羞憤的眼神,讓他覺得很有趣。
笑眯眯的轉眸看向沈硯禮,無所謂的開口,「晏和硯音都差不多,聽錯了,我下次注意,三哥彆氣,我這就走。」
沈清晏說完,就在沈硯禮有動作之前,轉身溜走,動作熟練地毫秒不差。
司槐已經徹底呆了,他從未想過傳聞中的關係微妙,竟然是這樣的。
沈清晏剛剛的行為在司槐看來,就是典型的那種皮孩子,喜歡搗亂,或許沒有什麼壞心思。
想到這,司槐瞄了眼,還沒消氣,氣到渾身都在輕微發抖的男人,有些心疼的開口,「硯哥哥,別——」
這次,他叫對了稱呼,但還是被沈硯禮的一個眼神嚇到噤聲。
本來讓人歡喜的稱呼,現在卻聽著那麼不舒服。
沈硯禮盯著司槐沉默了半晌,冷冷開口,聽不出具體情緒,「瀾玉。」
見司槐眸色一愣,沈硯禮深吸一口氣,壓下心底的煩躁,重新回到塌上抱著他,放緩語氣,「沈硯禮,字瀾玉,記住了嗎?」
司槐的心,在此刻明知不可為而為之的再次為其顫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