姓名是出生時父母所取,而字號則是成年後由自己或他人所取,通常在二十歲行冠禮時確定。
准許他叫字號,便是在告訴他,在自己心中,兩人沒有身份的差距,是親密的關係。
司槐垂眸輕抿下唇,躊躇猶豫片刻後,輕聲低言,「瀾哥哥……」
沈硯禮斂眸,臉上的怒意快速消退,那副不懷好意興致滿滿的笑容再次浮現。
司槐暗道不好,自己似乎有些得意忘形了!
還好,沈硯禮記得醫囑,只是壓著他反反覆覆的啄著,親的他軟聲央求,滿身吻痕。
在這件事上,沈硯禮有太多辦法,讓他求饒了。
第11章 笛聲起,蠱毒發作
翌日清晨,沈清晏要回宮,不知道跟沈硯禮說了什麼,但最終是沈硯禮親自送沈清晏回宮的。
司槐醒來時,三七在他喝藥時,將沈硯禮留的話告訴了他。
三七背著手,板著臉,學起自家主子惟妙惟肖,啞著嗓子開口,「槐兒醒後若問起,便跟他說,殿下同四皇子入宮,與母妃一敘,稍晚些回來,讓他勿念。」
司槐被她逗笑,點點頭。
坐在銅鏡前梳妝時,司槐忽然意識到自己臉上此刻無意識掛著的淡笑,像極了那些深陷情愛中的姑娘。
一時間有些失神,片刻後無奈嗤笑。
在三七探究的目光中,緩言,「鏡中花,水中月,不該太當真的……」
三七還不懂這些複雜的感情,但還是很客觀的分析道:「憑三七所見,殿下對您的確是格外上心。至於這份情感的真假,三七不敢妄加揣測,但有一點我可以肯定,殿下的關心並非全無真心。」
司槐沒有否認三七的話,而是再次看向鏡中的自己。
既然司槐在清醒中沉淪情愛,內心深處自然默默期盼,在某個不經意的時刻,沈硯禮能夠透過影子,看到他的存在。
氣氛變得沉悶,三七一邊替他梳發,一邊提議道:「公子,今日要不要去琴韻軒聽聽曲?」
琴韻軒乃京中最有名,以古琴演奏為主的聽曲場所。
司槐想了想,點點頭。
他身為花魁,琴棋書畫自是都要掌握,想當初教他唱曲的老師,聽說便是琴韻軒里的伶人。
只是自那之後,司槐一直沒機會去再見老師。
司槐本想也帶著司箐一同前去,可司箐卻拒絕了,給出的解釋是——這高雅的東西,她聽了犯困。
司槐無奈,但也並未強求,便只帶著三七和兩名小廝一同前往,被安排保護司槐的暗衛寒星默默跟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