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幾分鐘後,寒星便回來了。
手上拿著些類似手偶的東西,拉過桌子,自己藏在桌下,只露出手偶,開始一人分式多角,給司槐表演。
由於寒星也沒看過什麼布袋戲,這種簡易手偶又不是很好操控,整體看上去十分粗糙。
但司槐卻真聽的津津有味。
因為故事講的是沈硯禮當初如何留下寒星的,並且……
司槐還發現,寒星模仿沈硯禮的聲音,還真有幾分相似。
不僅如此,就連學其他幾位暗衛時,也是有模有樣。
這就讓原本沒什麼意思的故事,多了幾分代入感。
有了司槐的捧場,寒星從起初的放不開,到最後越演越起勁。
時間匆匆而過,沈硯禮此時已經帶人趕到了郡守府邸。
身為郡守的方寒玉,從未想過有朝一日,三皇子沈硯禮能來他這小小的奉池郡。
不敢有半分怠慢,在得到消息的第一時間便急忙讓人收拾起來。
而這一幕落在沈清晏眼中,卻讓他覺得無比刺眼。
當初他來時,方寒玉這人,甚至有意試探他的態度,哪有此刻積極的狗腿子模樣。
母妃的教誨,再次響起——若欲擺脫卑微之位,須得不斷攀爬,直至高高在上。
沈清晏眸光一沉,轉身回到屋內叫來暗衛,吩咐道:「汝等速速將那女子帶走,且將此地布置得宛若其自行逃離。」
暗衛得令離去,獨留沈清晏一人久坐屋中,斂眸不語。
直至下人來報,說是三殿下到了,臉上這才掛上一個無害的微笑,跟著小廝出了房間前去迎接。
「三哥,你竟來了!」沈清晏與沈硯禮對視瞬間,臉上的笑容更甚,加快腳步走了過去。
沈硯禮眼底閃過一絲冷意,但此刻方寒玉等人還在場,不好直接質問,便僅是斂眸不語,將他冷在一旁。
沈硯禮轉眸看向一旁一臉諂媚的方寒玉,嚇得對方急忙收回自己那過於熾熱的視線,恭敬垂首等吩咐。
沈硯禮只覺得自己額角突突的跳,這等蠢貨到底是如何當上此地郡守的!
全程傻愣愣的站在那,難道是打算讓他們全程就站在這裡說話?
「三哥,方才抵達此地,旅途風塵,豈不勞頓?何不先行安頓,稍作休憩?」四皇子含笑提議,這才讓方寒玉回過神,急忙轉身吩咐。
「不必。」沈硯禮心系還在等他的司槐,不願浪費在這些繁複流程上。
正欲表達來意,遠處一小廝慌慌張張的跑了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