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硯禮聞言,輕蔑的嘖笑一聲,又環視了一遍屋內。
這郡守剛剛的話著實可笑,若是這房間中有任何動過刑的痕跡,他早已人頭落地,怎麼可能還好好站在那為自己辯解。
「去找,應該跑不遠。」沈硯禮深吸一口氣,壓下想要殺了所有人的衝動,轉身下令。
沈清晏悄悄鬆了口氣,剛準備跟著離開,回自己的房間,肩膀便被人搭住。
看似隨意的一搭,實際上沈硯禮用的力並不小,疼的沈清晏倒吸了一口冷氣。
「上次來府上,未來得及一敘,今日補上如何?」
沈清晏轉身扯出一絲笑容,剛準備拒絕,沈硯禮便直接鬆開他,在前帶路,「走吧。」沈清晏:……
這很顯然,根本就沒給他拒絕的權利。
既然躲不過,沈清晏也只好跟上,一臉無奈。
他對自己這個哥哥的感情十分複雜,又崇拜又懼怕,又有恨。
當初發現司槐也在時,沈清晏便覺得這是個機會,可以好好問問司槐。
多此一事的行為背後,是對沈硯禮安危的擔憂。
雖然沈清晏不願承認,但他確實就是覺得自己的哥哥只能他算計,別人都不行。
只是從把司槐關到府邸開始,一切都沒按著他預想的來。
現在,要被沈硯禮問罪,也是沒辦法的事。…………
與此同時,為了不讓人懷疑,沈清晏的暗衛將司箐隨便留在一處上鎖的空房中便回府了。
只是任誰都沒想到,此地剛好是近日在奉池郡興風作浪兇手的藏身地。
先前聽到聲音時,那人便急忙躲到了暗道中,等上面沒聲音了,這才小心翼翼的探頭爬出。
邋裡邋遢的男人,發現他的地盤中出現了這麼一位膚白貌美,還陷入昏迷的姑娘,當下眼冒狼光,輕手輕腳的走向司箐。
此刻,司箐身為剛被種下蠱毒的新容器,身體還未產生任何抗體,必須準時服藥才能保證狀態的穩定。
但偏偏沈清晏派人去抓她時,距離她該喝藥的時間,提前了半刻。
逐漸活躍的蠱毒,其中對殺戮和血液的渴望,開始操控起這具虛弱的身體。
眼看男人的手就要觸碰到司箐胸前柔軟,司箐猛然睜眼,墨瞳閃詭異紅光,嚇得男人一個踉蹌,想要收手拔腰後的刀。噗——!
他那緩慢的動作,在司箐眼中,就跟按下0.5倍速般可笑。
迅速拔下髮簪,直接將男人的手刺穿釘在地上,借力一個側膝擊中男人太陽穴。
讓奉池郡人心惶惶的連環兇手,就這麼被一招擊殺。
司箐晃悠著站起身,拔下男人掌心的簪子,重新戴回頭上,雙目無神的一腳踹開上鎖的大門。